梁洗砚朝着老屈坐,背对着商哲栋,朝他比划了?个手势,小声?嘀咕:“后面这位老管我,纪委似的,下回没他咱俩再喝个尽兴。”

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的商哲栋:......

“是?得管着你。”老屈把酒瓶盖子拧上。

商哲栋站起身?,俯身?对梁洗砚说:“我帮着收拾一下,你慢慢吃,不要?再喝了?。”

“知道了?,不喝不喝呗。”梁洗砚撇了?撇嘴。

商哲栋端着盘子去厨房后,老屈碰碰他,挤眉弄眼:“唉,我看你俩这样儿,也不像是?情敌啊,怎么?着,你小梁爷从?失去迟秋蕊的痛苦中这么?快就缓过来了?,看开了??”

“看开了?屁,谁要?是?真抢了?迟秋蕊,打死我都看不开。”梁洗砚五官扭曲了?一下,不大好意思地说,“内什么?,都是?误会,商哲栋虽然也是?个gay,但?他不喜欢迟秋蕊,是?我自己猜错方向了?。”

老屈往嘴里丢了?粒儿花生米:“他喜欢你。”

梁洗砚往后一闪,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别?激动。”老屈按住他,“不瞎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顿饭商老师那眼睛没从?你身?上下来过。”

“合着您看出来了?啊。”梁洗砚嘴上说,心里面寻思这商哲栋已经明显到这种?程度了?吗,他怎么?看不出来?

“是?不是?巨扯淡。”梁洗砚蔫巴巴地,又吃了?个丸子,说,“我是?真不知道商哲栋看上我哪儿了?,我俩吧,那真是?前门楼子塌了?都搞不上对象,站一块儿都不是?一个画风的,非要?说呢,那简直就是?罗密欧与忽必烈。”

他咽下丸子:“忽必烈是?我。”

“犯不着强调,都知道忽必烈是?你。”老屈幽幽说。

“唉!您这什么?话这是?!”梁洗砚啧了?一声?。

老屈老顽童似的人,逗他这一遭,自己咧嘴先乐了?半天。

厨房里,商哲栋端着碗盘进来,放在水池里时,发现老屈老伴儿还在炸丸子。

注意到他的视线,老屈老伴儿说:“梁洗砚爱吃,我再炸点儿给他带着,你们拿回家以后放冰箱就成,做菜做汤都行,能吃好几天。”

“那我替他谢谢您。”商哲栋说。

“嗐,甭客气。”老屈老伴儿一摆手,“给他做饭我乐意着呢。”

商哲栋笑了?笑。

“看得出来,您喜欢他吧,商老师。”老屈老伴儿背对着他说。

“......”

商哲栋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人在跟他说什么?。

“是?,我喜欢。”他大方承认了?。

“有眼光,梁洗砚那孩子什么?都好,长得好性格好心肠好,太值得喜欢了?。”老屈老伴儿乐了?声?,“还记得前些年,老屈腿摔了?骨折,在家躺着接不了?孙子,我得做饭伺候他,儿子儿媳妇得上班,那一个月真是?不知道得怎么?熬。”

她垂着眼皮操作着,说:“最后是?人家小梁爷,一句话没说,帮着老屈接送豆豆上下学,这才过去的,您说这换谁家的孩子,能有这热心。”

“嗯。”商哲栋听得很认真。

“您要?是?喜欢他。”老屈老伴儿叹了?口沉重地气,语重心长,“得对他好啊,甭跟他那些个爹妈哥姐似的,净欺负他。”

商哲栋看着灶台前忙碌的银发,严肃点头:“您放心,我不会。”

等到梁洗砚和老屈这边唠完,酒足饭饱,他收拾了?酒杯和凉菜碟子,送去厨房,发现老屈老伴儿不知道去哪儿了?,商哲栋一个人在厨房里,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面,拿着筷子在炸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