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趁着商哲栋上班的时间,从书架上拿下他的收纳册, 将那片银杏叶和迟秋蕊的票根们夹在一起。
合上收纳册的时候, 他想, 这大概是这本册子里面第一次出现一件和迟秋蕊完全没有关?系的收藏品。
多亏了商老师的善解人意和洞察人心,在酒店外面跟他说?过那段话之后, 梁洗砚倒是没有再为了表白而?发愁。
反正商哲栋不?需要他的答复,而?且耐心地给?了他无限长的时间去?考虑,甚至还?给?他留好了退路,哪怕梁洗砚拒绝,他们也一样可以做朋友。
所以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梁洗砚在这件事里都很舒服。
商哲栋的确是个温柔至极的人。
那天之后, 他们俩的生活依然回归到前阵子平静的状态, 工作日上班下班吃饭, 偶尔跑出去?吃顿夜宵,周末去?昌平看看爷爷, 再找个贵一点的馆子搓一顿, 享受一下人生。
九月末, 鼻烟儿胡同在社区李大妈的宣传和操持下,家家户户在青灰屋檐下挂上红艳艳的国旗,准备迎接国庆节到来的同时,也迎来中秋节。
中秋节放假的前一天下午, 梁洗砚开车去?接商哲栋下班。
之前本来说?是不?接了,结果忘了哪天,商哲栋晨练回来非要说?他崴了脚,于是梁洗砚不?情不?愿地,又开始给?商格格当专职司机。
虽然他觉得商哲栋绝逼是装的。
走路不?瘸也不?拐,甚至脚腕儿都没肿一肿,怎么就娇气?地非得坐车上下班了。
奔驰车照例停在研究所外面,商哲栋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来。
“今天下班挺准时啊。”梁洗砚看了眼?表,发动车子。
“节假日之前其实下午就能?走了,只是‘北京人’领导一直强调奋斗到最后一小时,我才等到现在。”商哲栋拉过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