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无奈,挽住他的胳膊道:“走吧。您这么怕我妈骂您,就不能听她的话把酒戒了吗?”
“已经在戒了,以后我会好好工作,赚钱养家的。”
凝雪笑起来,道:“好,这话我记下了。”
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景泠的好感度还真好用。看来以后得再接再厉了。
景泠走出一段路后放慢了脚步,她以为凝雪会跟上来,结果并没有。
转头看去,身后空无一人。
不是一直像尾巴一样黏着她吗,怎么没跟上?没等她所以生气了吗?
要不在这里等等?
是她自己没跟上,为什么要等?
景泠纠结着回了家,开门的时候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只有一扇冰冷的铁门。
她收回视线,打开门走进去,把书包扔到茶几上,仰躺在沙发上。
以前她会这么在乎别人的感受吗?
好像自从那天在门口碰到凝雪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在被她影响,好像被某种东西绊住了似的,失了以前的从容淡定。
这种感觉很陌生,虽然不坏,但于她而言并不是好事。
如果凝雪仅仅是一个普通学生,当然没什么问题,可如果她真的跟那边有关系呢?
从小生活在泥沼里,景泠从不相信什么巧合,可能从她开始找房子时就被人为干扰了。
她靠在沙发靠背上,手背捂住眼睛,脑中思绪很乱。
手机铃声响起,划破了寂静的空间,景泠垂着眼睛看一眼,脸上立刻覆了一层霜。
这些人怎么阴魂不散?
方建波回家后果然挨了一顿骂。
凝雪还想帮父亲说两句好话,结果母亲话密的她根本插不了嘴。
兄妹俩对视一眼,默默进厨房忙活,把不大的空间留给父母。
方凝珹饭都快做好了,结果见父亲回来又出去买了肉,做了红烧肉和水煮肉片。
母亲告诫他们不许把中奖的事告诉父亲,不然他又该不好好工作了。
一家四口围在小小的餐桌前吃饭,虽然母亲对父亲一脸不耐烦,但气氛却意外的还不错。
吃之前凝雪盛了点红烧肉和水煮肉片,放在锅里热着,吃完之后拿去给景泠。
景泠许久才来开门,她似乎刚洗完澡,头发柔顺潮湿地贴在额前,露出来的一大截脖颈还泛着红。
“药没吃吗,怎么还没好?”
景泠看到她的脸,躁郁的心情奇异地平复了很多。
“吃了。”
然后陷入沉默。
凝雪被这尴尬的气氛尬的头皮发麻,把手里的碗递上去。
“红烧肉和水煮肉片,给你。”末了又问:“这个不过敏吧?要不你把你过敏的东西都告诉我,以后我就知道你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了。”
景泠垂眸看着她,眸色渐渐深邃。
你是真心想跟我做朋友,还是只是利用我得到自己想要的?
见她不接,凝雪道:“不想吃吗,我哥做的可不比饭店里的差哦。”
景泠伸手,指尖触到凝雪的手,温度传递的瞬间她像触电般收回手,差点拿不住碗。
凝雪无意瞥了一眼,看到景泠空空如也的家后,好奇地问:“你家就你一个人吗,其他人呢?”
过于简洁了,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景冷垂下眼睛:“我没有家人。”
是孤儿吗?难怪系统说她因为曾经的经历很难相信别人,童年创伤这么大,性格可不得扭曲吗?
她张开双臂,轻轻抱住景泠,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慰人的方式。
景泠浑身僵硬,瞳孔微缩,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