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盛送药进来的时候,沈泽川闻声醒了。他喝了药,这次连糖也没含,倒头就睡。费盛合上门,让庭院里伺候的人都换了鞋,侍女把佩环钗坠都摘了,行走间没声音。

许是安静的缘故,沈泽川竟然睡得久,再醒时听着门外有点动静,想着是萧驰野回来了。结果萧驰野迟迟没进来,沈泽川就又睡过去了。半夜被烫醒,发现萧驰野盖他身上睡得熟,沈泽川动不了,就这样被压出了一身的汗,临近天亮时才恢复些精神。

沈泽川乏力地把手搭萧驰野背上,却摸着一片纱布,他当即就醒了,想起身看,被萧驰野又给压回去了。

“嗯?”萧驰野埋着脸,沉闷地说,“喝水?”

沈泽川沿着那纱布摸了会儿,越摸越心惊。

萧驰野把沈泽川的手捉下来,不让他乱摸,说:“摁哪儿?怪疼的。”

两个人对视片刻,萧驰野忽然收起手臂,把沈泽川箍起来,让他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