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血。镶嵌着咒语的铁索早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四肢,在他身上切出了纵横交错的伤口。
让维列斯从噩梦中醒来的疼痛和血液都来源于此。
咒语,锁链,以及其他有形亦或者无形的禁制死死地禁锢住了他那污秽而可怖的身体。
至于维列斯刚才看到的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或者说,幻梦。
王都距离绿河村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即便是维列斯的龙蔓,也不可能越过如此漫长的距离,向维列斯投射绿河村的景象。
发现这一点之后,维列斯感到一阵绝望,但同时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绝望是因为,他好不容易才看到的阿兰只是他的幻想。
而安心,则是因为,如果一切都只是梦的话,就意味着阿兰并没有因为龙蔓的真实面目受到任何惊吓。
一想到梦里阿兰惊慌的眼神,维列斯便感到胸口一阵酸楚,那种感觉甚至比现实中那些禁制带给他的伤口还要痛苦许多。
“维列斯殿下。”
层层叠叠的法阵后面走出来了一道人影,是安塔拉。
总是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精灵此时看上去却显得格外凝重。
他皱着眉头观察着维列斯,许久之后才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