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小点的往下抿。

他看着顾北在自己怀里蹭，又看着顾北光溜着身子跑到一边，从包里捉出了一个白绒绒的东西。

“嗯？”陆南歪头。

顾北有点不好意思，把那个巴掌大小的物件塞进陆南手里，解释：“是东西，给。”

那竟然是一个定制的羊毛毡玩偶，栩栩如生的样子，只看一眼就知道是照着狗东西的样子做的。最显眼的是它脑门上那个小揪揪，毛比其他地方都要长一点，被一个粉色的小皮筋勒着，梳成了它生前最喜欢的小辫子。

“这撮是东西的毛，你给我的。”顾北搓搓那撮小揪揪，又拍拍东西的脑袋，“小北哥哥不在家的时候，要像以前一样乖乖帮我陪南南。”

“陪你小南哥哥。”顾北又改口。

陆南都愣住了，他想过要去联系骨灰做钻石的机构，一边担心那些都是骗人的，一边又怕东西不喜欢被栓在一根项链上，迟疑间只留下了这么一小撮白毛毛，在十八岁那年交给了顾北。

他没想到顾北竟然会想到去定制一只小东西。

怪不得东西会去梦里找小北哥哥。

陆南揉了揉眼睛，把小羊毛毡宝贝地护在身前，抱了抱顾北，感觉自己的世界又回来了他曾经拥有两只小狗，一个短暂地离开了他，一个永远地离开了他，可是现在，两只小狗都在他怀里。

“顾北……”陆南很认真地叫他全名，“谢谢。”

他带着顾北，回了一趟家，在小花园里指了指那块小空地：“东西在那儿。”

顾北蹲下身，像从前一样摸了摸那块土地，小声说道：“东西，哥哥回来了。”

他回头看看陆南，发现陆南只是遥遥地站着，见他回头，还冲他摆摆手，意思是不打扰他和东西说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