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刚在镇上酒楼里当伙计,不怎么在家,“你知道那个田叔家那个远房的侄子吗,就是那个叫叶覃的哥儿,他有没有成亲啊,我看你们家和田叔挺熟的,就想着来问问你。”

“这我也不清楚啊,我去的时候就见过一次,听田叔说覃哥儿以前有未婚夫,但是已经去世了,现在成亲没有不清楚,要不你让小爹去问一下不就行了。”

杨俊刚的脸立马红了,“这种事怎么能直接问呢,这对人家多不好啊,要是他已经成亲,这件事被人听了去,对他名声不好。”

“这样啊,青叔和田家小爹关系好,等回去的时候我给你问问青叔。”谢舒也不懂这些门道,像是村里人每天都为了填饱肚子,不像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哥儿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养在内宅。

谢舒和杨俊刚有说有笑的下山, 刚好被余墨看到,当然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回家了。

谢舒:我咋感觉他生气了呢,不会吧,应该是感觉错了。

回去的时候,发现余墨没有什么异常应该就是感觉错了,他难道真的是想成亲想疯了 ,这都能看成吃味了。

余墨在心里琢磨怎么才能自然的问出那个人是谁,不被察觉,“舒儿,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我在这儿就只认识几个人,刚刚那个人好像没见过。”

“那是老杨叔家的儿子,他在镇上找了活,平时就在酒楼住,不经常在村里。”

“这样啊,他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成亲啊。”

“对啊,刚子哥没成亲呢,本来有订了婚约的,那个哥儿身体不好,还没成亲就去世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再说亲,对了,刚子哥好像对田叔家的远房侄子有意思,想要打听打听,你不要说出去啊。”

余墨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来抢舒儿的就好。

“今天中午吃荠菜水饺怎么样,荠菜鸡蛋馅的。”

谢舒一听到吃的,就支棱起来了,“好啊,好长时间都没有吃过水饺了,我来和你一起包,一会儿叫二叔他们一家一起来吃。”

荠菜是前几天燕钰挖来的,还有一些马齿苋,焯水之后用蒜泥拌了,香得嘞。

一家人很快就凑到一起,吃水饺,谢二牛还拿了酒来,方青一看他又要喝酒,就让谢川拿回去,“怎么在孩子面前喝酒呢,在家喝喝就算了。”

“你懂什么,我是拿来和余墨这小子一起喝的,怎么样,会不会喝酒啊。”

他刚想说不会,就被二叔拍了一趔趄,“大男人哪里有不会喝酒的,来今天高兴像我们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方青:这还没喝呢,就醉了。

方青实在是管不了谢二牛,想着舒儿总算是要成家了,也就由着他了,倒是谢川蠢蠢欲动,也想要喝点酒。

其实他老早就想喝了,这在他们这群人眼里,就是长大了的象征,家里小爹管的太严了,根本就喝不到。

他趁着小爹到厨房忙活的时候,偷摸给自己倒了一点,只需要一小口,就会拥有一个痛苦面具。

入口瞬间强烈的辛辣和苦涩像火焰般在口中蔓延,让他几乎无法忍受,喉咙的灼烧感差点吐出来。苦涩感渐渐下去,身体逐渐适应,辛辣感慢慢减弱,口腔开始感受到酒中隐藏的复杂味道。虽然仍然有些苦涩,但也能品出果香和一丝醇厚的余韵,从最初的抗拒到渐渐发现其中的微妙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