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路季则说:“哥哥,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带我回到路家看看吗?”
路季则紧皱的眉头这才慢慢松开,他慢慢点了点头,目光也渐渐柔和了下来:“小礼,当然可以啊。那就后天好吗?后天我出院,可以带你去路家看看,你那时候睡的榻榻米还在那个位置……”
想到榻榻米的由来,路季则笑容真实了几分,他笑眯眯的普工:“不过你还记得吗,刚开始你是和我睡大床的,但那时候你起夜踩空摔到了床下,当时脸都摔青了,把阿姨哭起来了,后来就换了榻榻米。”
“你哭的时候我手忙脚乱的哄了你好久,那印子快一个月没消的时候,我还对你发誓如果以后你要是毁容了,我就把后半辈子都赔给你……”
余怀礼:……
这种两个人的糗事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
见路季则还有说下去的意思,余怀礼咳咳两声,打断了路季则的话:“那就后天吧,我在路家呆两天……四天后是我哥哥的生日。”
路季则嗯哼一声。
余惘失重重地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好不容易才压下想要打断他们说话的念头。
但是心里的暴戾却又在听到余怀礼说起四天后是他的生日时退散了些,心尖都忍不住泛起来了愉悦。
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四天后是他的生日,但是余怀礼记得……
于是余惘失又耐下性子等了会,等两人商量好时间,他就迫不及待的碰了碰余怀礼:“宝宝,回去吧?今天是不是让你受到惊吓了?”
余怀礼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回去。没有的哥哥。你先去包扎一下,手又出血了。”
顿了顿,余怀礼又捏了捏他的指尖说:“别再折腾自己的身体了,不好。”
余惘失阴暗的情绪又轻而易举的被余怀礼这一句话慢慢抚平了,他哑声说:“我知道了,宝宝。”
余怀礼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电梯里,两人之间的氛围罕见的沉默。
余惘失靠在电梯上,目光眷恋的描摹着余怀礼的轮廓,他的脊背笔直,站姿宛如一颗坚韧的松柏。
他觉得余怀礼在这个下午长大了许多,他已经看不破余怀礼现在的想法了。
顿了顿,余惘失又想,并不是余怀礼长大了,他只是在慢慢恢复到了他本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