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并不是余怀礼睡觉的时间。
秘书很会察言观色,把手机递给余惘失就垂下来眸子,余惘失点开图片看了看。
图片打了很多马赛克,只能看见余怀礼的脸,他的眉眼安静极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没有休息好,仔细看的话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他皱着眉打字。
【陈秘书:睡多久了?】
【赵忻恣:刚睡下。】
【陈秘书:?】
【陈秘书:他今天没有午睡吗?】
收到这两条消息后,赵忻恣明白过来了,现在跟自己聊余怀礼近况的并不是陈秘书,而是余怀礼那相当于死了的哥。
柜子里沾染了jing液的衣服刚刚被他丢进了洗衣机了,赵忻恣正站在洗衣房,他看了眼自己身上斑驳的牙印和指印。
他身上有的牙印已经充血发紫了,有的破了皮,看着不仅凄惨难看还很疼。
赵忻恣却摸着脖颈上的印子笑了起来,在余惘失又发过来一个问号的时候,他想了想,垂眸回复了他。
【赵忻恣:没。】
【赵忻恣:睡了。】
【陈秘书:?】
【陈秘书: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陈秘书:我过会带他出去吃饭,让他准备一下。】
【赵忻恣:余先生,他睡着了。】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陈秘书”的聊天框却没有了动静。
赵忻恣皱着眉,忍不住啧了声,他刚想去接杯水,楼上却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赵忻恣的眉心跳了下,他一瘸一拐的跑到楼上,打开门的时候闪了一下才没被迎面而来的玩偶砸中。
他捡起了滚到地上的玩偶,看着气的尾巴都竖起来了,衣服要进攻姿态的余怀礼,忍不住笑了起来。
“宝宝。”赵忻恣坐到床沿边上,他轻轻拨开余怀礼粘在脸上的头发,亲了亲他的耳朵尖说:“没走呢没走呢,我刚刚下去把衣服洗了。”
其实这四天两人并不是一直在干,中间他们休息过几次,但是余怀礼每次醒过来看不见他都要发火。
怎么说呢,每次看到余怀礼这样急切的寻找他,赵忻恣发现自己竟然很享受这种感觉。
余怀礼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赵忻恣,刚抬手,赵忻恣就凑近了余怀礼,把脸贴到了他的手上。
余怀礼:……
他轻轻拍了拍赵忻恣的脸,声音有些哑:“每次我醒,你总是不在我身边。”
余怀礼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平平,耳朵还莫名其妙的折下来了一只,但是赵忻恣的心却软的一塌糊涂。
他垂着眸,边亲余怀礼边跟他道歉,但是道着道着歉两人就又滚到了一起。
赵忻恣的声音低低的:“小梨,我是谁?”
余怀礼:“……”
见余怀礼沉默,赵忻恣喉头哽了一瞬,话说的更糙了:“小梨,你现在在上谁?”
余怀礼说:“余棹晖。”
“坏梨。”虽说这样的对话在这四天里发生过很多次,他也知道是因为他惹余怀礼生气了,但是每次赵忻恣听到“余棹晖”的名字他都恨不得把牙咬碎。
他温柔的哄着余怀礼:“你知道我是谁的,对不对?”
“才不是。”
“什么?”
“才不是坏梨。”余怀礼咬了咬他,低声说,“是好梨呀,小赵哥哥。”
余怀礼尖尖的牙齿刺破了赵忻恣的后脖颈,嘴巴里面尝到了血腥味,尾巴却有些兴奋的一甩一甩着。
等到余怀礼松口,赵忻恣才偏过头看余怀礼,他看着余怀礼那对动着动着就自然而然耷拉下来的耳朵,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