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余怀礼茫然的模样,慢慢收起了那副狂热的神情,又恢复了那幅平静的模样。
他嘴角弯起一抹笑,轻快的说:“我是路宥之。可以请问一下您对这幅画有什么见解吗?”
余怀礼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掏了掏,掏出来了自己折成了小正方形的画,在男人的面前展开。
路宥之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余怀礼手里连简笔画都称不上的那张儿童画,迟疑的说:“这是……”
“我画。”余怀礼说完,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祈祷》,他想了想,给予了路宥之那副画的最高褒奖:“和我画的一样,好看。”
路宥之:……
他有些怀疑的看了两眼余怀礼的简笔画,又抬眸看余怀礼这异常真诚的神情,沉默了。
这男生的眉眼棱角分明,扑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上好的玉一般,十分“通透”。
至少几乎从来不画人像的路宥之,在看到男生的第一眼,他只觉得自己的灵感像是井喷迸发似的向外冒,莫名就有种想要给这男生画幅肖像画的冲动。
不过听他的语气和看他刚刚的举止……怎么看起来像是心智不太成熟的小朋友?
好半晌,路宥之才轻轻笑了起来:“谢谢。”
顿了顿,他又说:“你是自己来看画的吗?嗯……能不能请你去楼上喝杯咖啡。”
哪怕知道余怀礼可能智商有些缺陷,路宥之还是想给他画一幅肖像画。
闻言,余怀礼却低头收起来了自己的画,拉上了斜挎包的拉链,没有搭理他。
等了会,没等到余怀礼答案的路宥之嘴角的笑容僵了僵。
“我的意思是”路宥之的话说到一半,余怀礼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余怀礼听着余棹晖给他设置的午休起床铃,再抬眸看看路宥之疑惑又僵硬的神情,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拿了出来,把闹钟关掉了。
……可恶的余棹晖,死了都能让他这么丢人。
路宥之脸上疑惑的表情越发深,他看看余怀礼,再结合刚刚听到的熟悉声音,他眯眯眼睛,试探性的问:“你是……余棹晖的儿子,余怀礼?”
很久之前他们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余棹晖有个领养来的儿子,虽然那孩子是个傻子,但是余棹晖跟护眼珠子似的护着他,从不将他带到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