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顿时放下了手,他从地上捡起来了一张白纸,拿了一根断成两截的红色蜡笔,蹲在地上在画纸上面画了一条像是在蠕动的毛毛虫,他举起来给赵忻恣看:“这样。”
赵忻恣看了眼余怀礼的画,又有些讶异的挑了下眉,他笑了起来,夸赞道:“你很聪明,画的很好。”
余怀礼弯了弯眸子。
赵忻恣偏头看了眼冷淡且置身之外的余惘失,又看向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余怀礼。
见余怀礼并不反感自己,赵忻恣仔细的将余怀礼的画都收了起来,轻声对他说:“小礼,我叫赵忻恣,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家吗?”
余怀礼定定的看了赵忻恣两秒,随后他坚定的摇摇头:“等哥。”
赵忻恣又看向余惘失,低声说:“余先生……小礼他看起来很依赖你。”
余惘失知道余怀礼的难缠程度,他捏了捏眉心,忍不住啧了一声:“不用你复述。”
像是实在看不下去办公室凌乱的景象了,余惘失又给秘书打了遍电话,催促他们快点。
秘书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办公室里一片狼藉,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而罪魁祸首正盘腿坐在地板上,安静的在白纸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毛毛虫。
他们叱咤风云的老总,正有些狼狈的靠在窗台上,皱着眉听那位赵先生说着什么。
“余怀礼很聪明,我感觉他现在只是不懂得如何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
赵忻恣说着,目光落在余怀礼的身上:“我看得出来,小礼觉得您是他唯一的依靠,他需要您的陪伴。”
余惘失掐灭了手中的烟,蹙眉道:“赵”
“赵忻恣。”赵忻恣也看得出余惘失并不记得他的名字。
“我说了,这些问题并不需要你来复述,你大学学的是农业还是畜牧业?你应该知道你自己并不是什么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吧。”
余惘失刻薄的说完,又淡淡敲打了赵忻恣两句:“我高薪聘请你来,是让你来照顾余怀礼的。你现在只需要尽快让余怀礼熟悉你的存在,我没有时间陪他装疯卖傻、跟他扮家家酒。”
赵忻恣看着毫不在意余怀礼问题的余惘失,再看看安安静静画画的余怀礼,心里陡然生出来了些对余怀礼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