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觅敷衍的朝他点点头,转身进了车里。
余怀礼真的累了,他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他凌冽的、安静的眉眼此刻含着淡淡的病气,干燥的薄唇也泛着白。
池觅静静的看了余怀礼两秒,又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看起来有些脆弱,有点让人心疼。
说到底,余怀礼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孩子,却早早担起来了并不属于他的重担。
他二十岁的时候都在干嘛呢……?哦,他二十岁时每天都在和那时不时出来蹦跶的副人格斗争。
可他并没有二十岁的余怀礼活得通透,他那时候时常会怨恨,会厌恶这样的自己,直到副人格消失的时候,他才平静了下来。
医院长廊里。
“是的。”池觅低声说,“我有些事,下午的课不上了,挪到周六补。”
挂了电话,恰好护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你是11床的家属吧?他的嘴巴很干,你去给病人接点水喝。”
顿了顿,那护士说不轻不重的说了他两句:“你也太不在意你弟弟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