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越抽越狠,左手没力气了换右手,用照样的力,抽得右手抖得像是又要断了,他当初右手落了后遗症,是绝不能这样使力的,剧痛从骨头连着筋,抖得连皮带都要抓不住,那天医生说如果再出事的话,以后连筷子都拿不了。
陈焰早就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痛得连睁眼都费力,眼前的画面不断地闪,他看见他哥挥起的右手,想起那天晚上他抱着他哥的手哭得说不出话,他哥却始终一言不发。
不会痛吗?他哥都不会痛的吗?还是为了他,再痛都没关系呢?
陈焰咳了两声,嗓子里全是血味,终于肯道歉,断断续续地开口,让他哥别用右手。
他一说,陈豫就彻底发了疯,抬手抽得更狠,他两眼发黑,完全看不清了,睁开眼也看不清他哥的脸,却觉得他哥好像哭了。
后来陈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知道有人把他抬到了担架上,他挣扎着想喊他哥,想知道他哥在哪,伸着手,哭着要抓住什么。
陈豫的手指一碰到他,他就应激一般紧紧抓住,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嘴唇动了两下,没出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