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去。事情是小,可人物不小啊。

邱敏羽垮下脸,对她道:“你居然收了夜雨眠的礼物?你疯了。”

“你不知道她什么身份吗,要是女帝问起来你该怎么解释?”

“不就是新年间的来回送礼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言喻之盯着她,眼神如炬:“陛下让我去送玉佩,夜姑娘顺手送我一只鸟,又不涉及财产利益,多正常。”

“不,不对!”邱敏羽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她说道:“你刚刚看那畜生的眼神明明温柔极了,我就没瞧见你有用这样的眼神瞧过谁。还有,若只是只普通的鸟儿,你大可把它关在笼子里欣赏,何必在这个点悉心照顾它呢?”

邱敏羽观察得仔细,清晨这个点是言喻之最繁忙的时候,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完成,根本抽不出时间逗鸟。照顾鸟比照顾人还热心,准不对劲。

言喻之太阳穴突突得疼,第一次这么想把这个闹事精赶出去。

她耐着性子不与她争辩,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却加重了对面之人的猜疑,她更过分道:“你…你不会也着了那女人的道吧?!”

陛下沦陷,国师也要沦陷吗?!

“邱敏羽,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言喻之拍案之声炸响,把对面人吓了好大一跳。

“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邱敏羽心口哇凉,这种不符合印象的行为,不就是在印证自己的猜想吗。

言喻之额上冒起青筋,闲云野鹤的她此刻宛若炸毛的野猫,胸口快速起伏着,发出唔唔低吼:“邱敏羽,我给你一次机会纠正刚才说的话。”

疯了,简直疯了。

不就是说了句猜测吗,用得着对自己发这么大火吗?

“言喻之,你别想用国师身份来压我。我大清早来你这不是为了当你的受气包,听你无聊的说教的!”

她一张脸再度通红,木柴味信引袭入空气中。

浓郁的乾元信引此刻只有一个目的:宣战。

言喻之毫不客气,后颈腺体开合中放出了大量竹叶香,其中混杂着荷花般的清幽气息,层次丰富,等级也更加厉害。

这种木柴味在战场上还能唬住对手,在这书香居所里定要被言喻之压上一头。

邱敏羽见自己不占上风,嘴上便加了力道:“人家送你只鸟,你照顾的比孩子还认真。我看你是把鸟当作她了,想着、念着呢!”

“哼,你的好友因为她差点丢了命。你非但没为朋友求情,还反过来教训我。你去她那一趟,又是送礼又是谈心的,就给我带回来了一通教训?说什么让我小心点,呵呵,我看全是狗屁。”

“她倒是稳坐钓鱼台,有陛下撑腰舒服的很,我就该被你们玩弄在手心里,我母亲就该被剥夺功勋丢在府中吗?!”

“言喻之,你有本事就回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