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竟敢过问起太太和郎主的行踪来了?"
也没说一句江家母子的去处,摆了饭就要走。
她如此做派,琴小娘心里就更寒了三分:她怀了身子,这些仆役们先头也还是客客气气的,她想吃甚,想问甚,没有一个不肯说的,就是拿不准郎主和太太的态度,不敢得罪了她去。
可如今竟对她如此不客气,连想问的消息也问不到。想必是未过门的大奶奶家跟郎主商议妥当了,不能留她的孩子了。
琴小娘一屁股坐在床上,桌上的饭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可她没有胃口去吃。
她神色哀伤的摸着肚子:难道她还是保不住这个孩子吗?
她知道主母大多容得下妾,但容不下比嫡子还要出色的庶子,或者是庶长子。
怀了这个孩子是个意外,她也知道,大奶奶没进门,郎主或许心软,可是太太绝不肯容下她生这个孩子。
她买通了女使们传播出去,就是为了教她们能顾虑名声,留下这个孩子。哪里知道,沈家竟然这般刚硬,一定要她打下孩子。
她咬着银牙暗恨沈二娘。若不是她,若不是她,她的孩子怎么会保不住!没有了这个孩子,她要甚时候才能再有一个?没有孩子傍身的妾,那岂不是任由主母拿捏!
琴小娘是有几分姿色的,又会撒娇卖痴的,江大郎也算是喜欢。但男人,很能拿的清楚妾和嫡妻的区别,也很分得清,嫡子和庶子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