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妈就放心了,这个家里有你,妈才能睡的踏实。”

安卿心想:可不就睡的踏实?毕竟是女菩萨,能在关键时刻救时家。

可是,时律这个女婿对安家来说,又何尝……不是男菩萨?

各有各的小心思,各有各的小算盘。

离开高越的卧室,走过一段长廊,看到临湖边的茶室还亮着灯,知道是公公时韶印在里面。

季平跟李连军好像从进去后就没再出来,二人在这个家里担任哪种角色,安卿也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

尤其是第二天,家里来了不少长者,季平跟李连军守在堂屋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安卿大致也猜出,那些人估计就是她爸口中的:时家智囊团。

一个个都是上了岁数的,德高望重的有头有脸人物,认出来其中一个是某书画协会的会长,另外一个是苏州某家具业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其他几个,也都在某些领域占据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这些人都是为了时家的事情而来。

这个节骨眼上过来的,绝非普通的所谓“门客”。

在丽江,出机场后,身穿中式西服的男人恭敬的接机,一辆崭新的迈巴赫送给时律开。

离开前,时律也只是把车停在机场停车场,车钥匙随手递给一个年轻人。

洱海边的民宿,在他们一家四口住进去后,更是没再入住过其他客人。

回到江城,时律却还是只那辆大众辉腾,家里的停车库,也没什么豪车,多数都是奥迪系列和大众。

但是给她这个儿媳妇的嫁妆,光是翡翠和那些珠宝还有字画,随便一个拎出来,都够让她在大院里声名大噪。

时律的前姐夫盛良海是纺织业大佬,还曾是江城前首富。

水杉林那条小道上的茶馆和红酒行,安卿托了那么多人的查,至今都查不出背后的老板究竟是何人。

如今回过头,再细想下孟老的那些话,不得不说,她安卿真的是他人眼中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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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是吃过午饭后才离开的。

安卿这个吉祥物自然是面带微笑的跟时律站在一起送迎。

待客人全部走完,院门口恢复往日的安静,安卿回头,看到时律已经朝茶室方向走。

连声招呼都没有给她打,这是连演都懒得再跟她演了。

经过茶室,听到时律在里面打电话,好像是定什么红色玫瑰,999朵,送到好运来民宿。

原来是在给他的小瑾订玫瑰花……

安卿失笑的走过,没有停留多听半个字,回到后院,环顾了一圈这栋百年中式的院落,一棵高耸的玉兰树矗立在院子中心,这棵树已有百年的历史,高越说比这栋院子的年数都久,见证了时家几代人的兴衰。

想起开春过来那会儿,白色玉兰花盛开的唯美画面,安卿不免想:我在这里是否能住到来年玉兰花再盛开的时候。

24月玉兰花开,那会儿即将分胜负,时局估计也不会再动荡……

算了,安卿低下头,没再细算日子。

毕竟,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所以在时律来到后院,进屋拿了大衣朝后门走,安卿也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挽留。

接下来几天的相处也是如此。

他们二人都像个哑巴,进屋谁也不与谁说话。

时律都是在她睡下后,将近凌晨才会回来,沙发是他的长居地,从不靠近床边半步。

起的也比她早,她起床洗漱时,时律早已去了餐厅吃饭。

时律也从不等她,吃完饭会乘坐季平开的车离开,有时候离开好几天才回来,他也从不提都去了哪里。

至于高越和时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