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这次听出来了,这家店,宁致远跟她来过,至于这桌子菜,应该也是跟给宁致远点的都一样。
安卿的手机震动声响起,屏幕亮起宁致远的名字,她也没有向往常那样避讳,“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先吃。”
猜到是谁打给她的,看到她站在店门口的梧桐树下,时而笑面如花,时而点头,听不到他们在聊什么,也能感觉到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驱散走不该有的杂念,时律端起小碗,喝了口滑鸡汤,味道确实还不错,一想到宁致远也喜欢喝,他没了想喝第二口的念头。
其他的菜,他也更是没吃几口。
跟宁致远聊了近十分钟,安卿才进店里,看到桌子上的菜都没怎么动,还以为时律是吃不惯,“你要是吃不惯,再换一家?”
“不怎么饿。”时律起身去了外面,点上根烟等她。
安卿慢条斯理的喝汤,时不时的回复下宁致远的消息,悲伤的情绪也纾解了几分。
宁致远给她打电话是报平安,到北京了,正往机场赶,接下来一个月都会在香港和澳门那边,九月才会去加拿大。
时律站在车边抽烟,时不时的朝店里看眼,安卿慢条斯理的喝着汤,从她坐下,手机没离开过手。
回宾馆的路上也一样,一直在回复宁致远消息。
其实安卿不是故意当着时律的面跟宁致远聊天,她是需要做些什么来转移下注意力,不然太容易迷失在时律当着那些亲戚的面,给她的额头吻和偏护中。
她很清楚时律为什么要那样做:是真心护她这个盟友,作为律师的正义感,也是打心底讨厌她家亲戚的那些恶劣行为。
为了不再入戏,她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和距离。
所以在回到宾馆套房,安卿也是很客气的向时律道谢:“谢谢你时律。”
站在离他一步之遥外,没有再越界的往前靠近他半步。
时律审视她片刻,她眼底清澈的毫无杂质,如相亲初见她那天一样干净,再无半点过往的纠结和留恋。
“不用谢。”时律转身朝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