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他过来的目的,宁致远得意的冷笑:“你不用白费口舌,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那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着,看看是你爸先死,还是他先送你这个黑发人。”时律淡定起身,“伪造案卷,私刻法院公章,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八十条的规定,伪造国家机关印章罪,一般情节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若情节严重,如私刻公章数量多、使用范围广,造成了严重后果等,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两罪并罚,轻则十年有期徒刑,重则十五年。”
宁致远急了,差点拍桌而起:“怎么可能是假的!明明是我托法院那边的人按照原本复印出来的!”
仅这一句,等于交代了那份案卷来自何处。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被他套出了真话,宁致远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终究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知不知道自己输在哪儿?”时律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高调,不自量力,办事不过脑子,过于自以为是,满脑子情爱,不计后果的挑衅他人,被人当枪使了都还浑然不知,你爸不派人把你关起来,你也得自掘坟墓的把你自己给埋进去。”
收起那些文件副本,慢条斯理的装进档案袋,时律的眼神始终平静如水,“今晚在这里冷静的想想我说的话,想明白后再让警方通知我,我的时间有限,后天就得回江城。”
宁致远听出来他话里的警示,一旦回江城,他手中的那些文件,纵然再证据不足,也得让他爸陷入一番舆论风波。
小小的舆论,不止会引起公司股票下跌,还会让对家们看笑话。
“难怪安卿始终选择你。”宁致远失声的笑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自嘲和无奈:“我确实不自量力。”
……
安卿再回派出所,时律刚巧从里面出来。
他们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台阶下。
安卿驻足仰视,时律停步俯视。
他们二人就这样对视了近一分钟,一阵狂风吹过,突然下起了雨。
安卿浑然未动,任凭雨淋湿身上的连衣裙。
时律站在屋檐下,没有丝毫要下去为她挡雨的举动。
派出所值班的警员已经准备好了雨伞想送出来,但是看到外面这架势,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夏天的雨,来得快停的也快,数几分钟,雨势变小。
连衣裙湿透的安卿自动将时律忽视,迈上台阶朝派出所走。
走完台阶,手刚碰到玻璃门,左手腕被时律攥住。
不像之前的温柔,这次的时律毫无怜惜,攥紧她手腕,一点都没怜香惜玉的把她拽到车前,打开车门把她给摁进去,“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米白色裙子湿透,贴在皮肤上,内裤和胸罩的轮廓都凸显了出来。
难怪不让她进去,是嫌她丢人。
安卿笑着低下头,等时律坐进车里启动车子后,她也没开口讲半个字。
将近凌晨一点的油田小镇,马路上没有一辆车,时律将车速加到最快,仅5分钟不到,车子停在宾馆的停车场。
下车后也是把安卿从副驾驶上拽下来,全程冷脸的把她带进房内,门关,插上房卡。
室内灯亮,把她拉到穿衣镜前,时律让她看她自己现在的模样,“你想堕落,我无权干涉,但是见人做事前,要先过一遍脑子;宁致远是怎么知道的你老家详细地址,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住在濮州宾馆,那份假案卷又是从哪里来的。”
“关于你这个安大小姐,外网上的帖子早没有晚没有,偏偏在宁致远开车进大院接你后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