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示意她:在我们时家你可以横着走,没必要讨好任何人。

要说心里没半点感动是假的。

安卿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得有眼力劲,不能光吃饭,眼里没活;时律却跟她说:在我这儿,做你自己,没必要迎合任何人。

时翠琴挽留道:“你俩今天就别走了,住这儿吧,我让人把对面房子收拾出来,不是要回河南?从这边上高速近。”

时律先看安卿,征询她的意见。

在公众场合,安卿的性子向来是听长辈的,再者是,这边上高速确实也方便,她也不好拒绝;

“谢谢姑奶。”安卿微笑点头,“那咱们今晚就住这儿吧。”

王民安听后,看了看身旁的时韶印,那眼神仿佛在跟他说:你这儿媳妇,是真选对了。

*

去了对面的房子,安卿后悔答应了。

因为只有主卧有被褥,次卧没有床,是书房。

客厅的沙发也是老式的红棕木,人要躺上去睡一宿,不得硌的背疼?

时韶印不住这儿,他晚上有事,还得跟王民安去趟京区那大院。

昨晚在香山饭店,安卿住的是套房,时律还能睡次卧。

这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让他们俩怎么睡?

时律:“王昱他们几个约我去趟之前的会所,都是男人,你要是不想去,就先休息。”

“奥。”安卿点点头,心想着他指不定在会所那边住。

结果凌晨一点,被灌的醉醺醺的时律在王昱等人的搀扶下回来了。

“时律交给你了侄媳妇儿,我们几个走了。”王昱一副看好戏的眼神,临走前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关好。

安卿纳闷王昱怎么那副眼神?

扶着时律朝卧室走,被他鼓起的裤子口袋硌到。

装的什么东西?

拿出来一看,竟是一盒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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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卿感觉红色盒子有些烫手,立刻把那一盒避孕套给扔地上。

听到声音的时律拧眉朝地上扫了眼,红色的小盒子,是王昱在他临下车前塞他裤兜里的:“今晚悠着点,免得明天起不来去河南。”

没醉到失去理智,时律到床边坐下,揉弄着发疼的眉宇:“先别扔,放行李箱里,免得姑奶他们过来看到再起疑心;姑奶的心思向来比我妈细。”

安卿刚捡起来,时律又从她手中夺走。

撕开那层透明包装纸,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三个避孕套,撕开取出来里面的套子,把红色小袋子扔垃圾桶。

他这一番操作,看到安卿想笑:“你怎么不撕开七个?一夜七次,岂不是显得你更厉害?”

时律也跟着笑:“一夜七次不得把我自个儿掏空?”

“你最多的时候一夜几次?”

这个话题,听的时律抬头看她,从她脸上看不到半点的羞涩。

有种感觉:这姑娘已经不拿他当男人看,是把他当男闺蜜了。

“过来。”时律含笑的冲她说:“过来我告诉你。”

一心想知道答案,安卿走过去,像听悄悄话一样的把耳朵凑过去。

手腕却被时律一把抓住,紧接着被他翻身压到床上。

紧张的吞咽下口水,安卿极力驱赶走订婚夜那晚的画面,保持理智的怼他:“别跟我耍酒疯!”

“安卿,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义务让你认清一个事实。”时律缓缓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把她双手摁在头顶,“我是???个27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我还喝了酒,很容易酒后乱性;有些话题,并不适合在这种氛围下聊,聊的深入了,很容易擦枪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