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珊看出来他组这场局的目的,是警告他们不要认不清自己,同学情谊不代表他们可以越线。

如果她这个老同学再搬救兵过来,就是她被扫出云江的那天。

借着酒劲,荣珊质问时律:“你这是几个意思?用完我们就过河拆桥?你可别忘了,我们集团能来云江,到你这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地方投资开酒店,是我在会议上说服的股东们,现在酒店建一半了,你跑来给我们下马威了?”

“去告诉周弘哲,想撤资随时都可以,我会联系人原价收购,不会让你们集团亏损一分。”时律起身,连看都没有看他们,拿起西服外套朝外走。

钱原这个和事老赶紧走过去拦,“珊珊就是喝多了,说的都是醉话,别往心里去。”

时律眼神凉薄:“都是30几岁的成年人,说话前得先过脑子,祸从口中,不过脑子说出来,就得先想好要付的代价。”

“你过脑子了么!”荣珊情绪激动的拍桌而起;“是个精人都不可能跟那种家庭的女人复婚,你既然敢复婚,就得先想好接下来要承担的是什么!”

钱原赶紧向陈山河使眼色,让他阻止荣珊,别再给她自己惹祸。

时律没回头,任由她耍酒疯。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不论男女,他绝不浪费自己半点时间去过多的解释,除非是关系到了那个份上。

荣珊说完其实就后悔了。

身为集团的高管,她心里很明白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今晚之所以失去理智,都是因为她过于感情用事:嫉妒使她愚蠢。

因为她无法接受时律这样理性的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打破所有的原则。

在荣珊的眼里,安卿只会给时律招惹祸端,就算是复婚,也应该保持低调,而不是让他戴着婚戒出来招摇。

再者是,荣珊自认为自己也不差,条件各方面甚至远超安卿这个落魄的孔雀。

能力跟身份一旦都大于对方,嫉妒跟不服就会接踵而来。

自知闯下大祸,荣珊破罐子破摔的追出去,挡住即将上车的时律,“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从大学时期就开始追你,我知道你那会儿有女朋友,我自知身份不对等,我配不上你,我也没敢再打扰过你,我等着你分手,结婚又离婚,在此期间我逼着自己努力工作,变的更优秀,只为能配得上你,结果你却跟那样一个女人复婚!你让我心里怎么能平衡?”

时律都没正眼看她:“我的老婆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在我眼里,她比你优秀百倍千倍,单凭她知道我跟你有绯闻,从没诋毁过你半句,就已经胜过你。”

荣珊彻底认清了自己。

抹着泪向后退,没再留下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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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珊被调回茗山总部,是吴程程这个传话筒告诉的安卿。

吴程程吃着小布丁,靠在她的红色三轮车上,一脸得意的跟安卿说:“这就叫活该,惦记谁不好?惦记时市长,时市长能搭理她?”

安卿问:“季平跟你说的?”

“除了他,我在开发区还认识谁?”

“你跟季秘书最近走的还挺近。”安卿坐在遮阳伞下,靠着她的老板椅吹晚风,“跟你那相亲对象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吴程程摇头说:“有点嘚瑟,像只花孔雀一样太爱显摆,我还是喜欢那种又野又低调的。”

野跟低调也能挂钩?

安卿纳了闷:“怎么个野法?”

吴程程吃了口小布丁,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晚季平把她的三轮车钥匙收走,把她拽上车用安全带给她捆住,冷着脸把她送回镇上的画面。

乡下的小道,晚上也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