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先闻到一股烟味,安卿寻思着哪家邻居不在自己家吸烟,跑出来吸?

拿出来钥匙,走廊转弯,看到站在她房门口吸烟的男人时律。

时律脚边还有一个黑色小行李箱,跟他身上的那件深灰色大衣倒也般配,往那一站,厅里厅气的范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领导过来视察民情的。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安卿失笑的走过去,“我爸告诉你的?”

“你爸以为我们两个吵了架。”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前,时律先将没吸完的烟摁灭。

“他就那样,对我的事儿有时候有点紧张的过度,你别往心里去。”

进房后,安卿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喝了点小酒,又跟同学们叙旧聊的不错,再加上是大年初一,心情并没有因为时律的到来受到太大的影响。

“戏得做足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从柜子里拿出来崭新的床单和被罩,安卿来到对面次卧,想着把床给他铺好,“先在我这儿凑活一晚吧。”

连续两晚都熬夜,向来睡眠规律的安卿有点吃不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看出来她的困倦,时律走进去把床单拿到手里,“我自己来,你先去睡。”

安卿没跟他挣,因为是真累了,洗澡的力气都没了,想着先回卧室眯会儿。

再醒过来,凌晨三点多。

酒劲也过了,后知后觉的想到时律好像过来了,出来看到鞋柜上的黑色皮鞋,安卿才确定不是幻觉。

先去浴室冲了个澡,安卿换上睡裙走出来,对面次卧的门刚好打开,是时律。

北京的地暖夜里开的足,经常把人热醒;安卿身上穿的是刚遮住膝盖的吊带裙,用毛巾擦着湿发,左肩带掉在小臂处,露出胸前大片雪白,她还浑然未觉。

时律别过脸去,没再看她。

通过镜子看到自己走光的模样,安卿也觉得挺尴尬的,脸烫的赶紧提上肩带,用毛巾裹上头发快速回了卧室。

0013 13 拜年

这种尴尬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安卿没再穿那条睡裙,长袖的睡衣睡裤,里面还穿了内衣,才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偏巧时律刚在里面洗完澡出来,身上只一件松垮的睡袍,胸膛露出来大片。

那晚的奢靡画面再次在脑海中浮现,想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男性麝香味,以及被他狠狠顶弄的力道和滚烫,安卿心虚的立刻转过身去。

时律没注意到她的变化,“吹风机在哪儿?”

“你后面的柜子里。”安卿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害羞和紧张。

吹风机的呼声响起,安卿的体温也逐渐恢复正常。

外卖的早餐到后,再次与时律面对面而坐,安卿的话明显比订婚前少很多,她不再找话题聊,开始保持距离的安静。

殊不知她的这种安静,只会让时律误认为是她不想再演下去。

“再忍忍。”时律跟她说:“过段时间我们见面的次数才可以慢慢减少些,断崖式的不联系,双方家人都会为我们担忧。”

安卿只点头,没回话。

她是觉得能少跟时律说话就少说,跟他交流的越多,对他的好感只增不会减;得慢慢的与他疏离,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与他谈天说地。

因为她始终相信时间和距离才是冷却心动的最佳诀窍。

“这几天你得陪我再接着演几场。”时律向她提出要求:“北京这边有几家亲戚,订婚宴上你也见过,春节来北京,不上门拜访有失礼数。”

想拒绝的,安卿不确定还能否再跟他演下去,因为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有点想跟这个男人说:要不就此打住吧。

看出她的纠结,时律放下筷子:“见过温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