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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暗中与时律较劲,还是真的想早点调整好状态,或是吃的药有了效果;回到江城后,安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早起跑步,下午也会去运动场馆打网球。

每次都是运动到大汗淋漓。

安卿喜欢上这种累到精疲力尽的感觉,睡眠也日渐可见的变好,褪黑素减量,只一颗也能入眠。

在此期间,安卿与季平的联系也频繁了很多;因为婚宴将至,需要选婚纱礼服,还要与婚庆公司对接婚礼流程。

时律实在太忙,婚礼前一晚,安卿才在国宾馆见到他。

自打时律上任后,公务装穿着是他的必备,白衬衣黑西裤,领带随身携带,私下见安卿的时候他从不系。

安卿的气色明显比一周前好了些,画了淡妆,面色红润有光泽。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婚宴补办当天,北京那边来的贵客比订婚宴还要多。

这次没有薛泽跟江雨,陆家那边来的人比较多。

宁致远没有来,托秘书过来上的礼。

温家还是只来了温良文这一个代表。

跟着时律挨个包厢的敬酒,还跟订婚宴那天一样,安卿一杯酒未碰,全是时律替她挡酒。

高越这个婆婆反倒是喝了几杯。

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她这个婆婆高兴,喝酒庆祝儿子跟儿媳妇的复婚。

只有时家人知道,在婚宴补办前一晚,高越还在对这桩婚事耿耿于怀。

安康升也多喝了几杯,婚宴结束后,拉住时律这个女婿叙了许久的话。

安卿穿的高跟鞋,站的脚疼,撑到送走完所有宾客,她才去客房楼那边休息。

身上的敬酒服刚脱到腰间,房门从外面打开,安卿还没来得及提上,时律已经走进来。

大片雪白的背收进眼底,虽然只有短暂的数几秒,还是能唤起某些为数不多的记忆。

以至于安卿回卧室换好衣服出来,时律再看她的眼神都滚烫了几分。

“今晚住这儿还是回家?”为了避免尴尬,安卿没话找话的问。

“你想住哪儿?”喉咙口干涩的厉害,时律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矿泉水。

“我住哪儿都行。”

“那就这儿。”扯开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时律喝了几口冰水:“记得把门锁好。”

0100 100 谣言

安卿听笑了。

因为锁不锁其实无所谓,门敞开时律也不会酒后乱性的把她扑倒。

走过去把他的西服外套拿起来,安卿岔开话题问:“你要不要跟宋???瑾先通个电话?”

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憩的时律睁开眼睛看向她。

把他的西服外套撑起来挂衣架上,安卿用手抚平,“这个时间点容易让人误会,通个电话人家姑娘心里才踏实。”

她此刻的行为和语气,像足了善解人意的原配在教老公如何安抚外室。

想起她之前的那句:你对我有恩,我不能再当白眼狼。

再到现在的保持距离和界限,有任何暧昧的氛围和话题,她都会主动提宋瑾。

时律开口:“下个月宋瑾会回江城。”

“那挺好的,你们以后不用再分隔两地了。”安卿的嘴角始终微扬:“恭喜你终于抱得美人归。”

“借你吉言。”

“你一定能得偿所愿的。”

……

新婚夜,简短的谈话聊天,安卿也有了更为清醒的认知:时律已经羽翼丰满。

权利和地位都拥有了,不用再受困于家族,也有能力保护他所爱之人。

至于宋瑾回江城,安卿心里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