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这问话,任谁看到听到不会觉得他是个疼妻的好男人?
安卿也觉得时律会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这点她从没质疑过。
只是他的疼爱只给一人那个被他弄丢的姑娘。
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无法形容,有羡慕,也有轻微的嫉妒;尤其是在被时律按摩脚底的时候,安卿心口一阵酸楚。
安卿你真傻。
这话是安卿在心里对她自己说的。
明知面前这个男人心是满的,竟然对他有了不该有的奢想。
“有点乏了,我去歇会儿吧。”安卿柔声开口,穿上高跟鞋离开了迎宾区。
上楼来到布置喜庆的休息区,洗完手后的她想狠狠的给自己一耳光。
耳光快落到脸上,她停下了。不能搧,搧了会肿,今天宾客那么多,她不能肿着脸。
但是她需要用???种方式让自己疼,只有疼的厉害点,才能长记性的时刻提醒她自己:不要对时律那个狐狸男心动。
因为一旦心动,那个男人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于是安卿动手脱下身上的礼服,内衣也脱掉,全身赤裸的走进浴室,拿起花洒,将水调冷,冲自己下半身冲起来。
阴天,还是大年二十八,江城湿冷。
冰凉的水刺骨的疼,冷的安卿全身直打寒颤。
攥紧掌心,安卿咬紧牙关,眼眶中已经泛起晶莹的泪光,她极力的忍住不哭出来。
她是能做到的,因为从小到大的生存环境,练就了她如今“忍者神龟”的本事。
小时候被同学欺负,安卿回家告诉她爸,她爸让她息事宁人,跟她说不能把事闹大,闹大了只会让外人议论她利用家里人的身份欺负别人。
她也没穿过什么太好的衣服,那个大院里的家长都是攀比谁家孩子穿的朴素,不会张扬的把奢侈品显摆出来。
因为低调,是他们的必修课。
*
再下楼,安卿已经恢复了笑面如花。
她给自己冻紫的嘴唇涂抹了红棕色的口红,让造型师为她补了妆,腮红和高光加重了些,整个人的气色都红润透着光。
挽上时律这个未婚夫的手臂,与他一起迎接宾客。
客人都到齐后,年轻人的舞会开始。
身为主角的他们自然得共舞一支。
他俩共舞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里不少人窃声议论。
“真般配。”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安卿长那么漂亮,时律还英俊,难怪孟老撮合他俩,真有夫妻相。”
“哪像联姻的啊,我觉得这俩人就是互相看对眼了,互相喜欢上了。”
时律的母亲高越,还有同父异母的姐姐时秋,以及安家的部分至亲们站在后面听到后,一个个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宴席开始,安卿换上敬酒服,与时律一起挨个包厢的敬酒。
来的都是大人物,尤其最里面的几个包厢,还都是北京过来的贵客。
时律立的是护妻人设,不管再贵的客,自然不会让她这个未婚妻喝酒。
每次敬酒,他都是主动替安卿挡酒,几个宴会楼,几十个包厢敬下来,他喝的都快站不稳。
“卿卿,先扶时律上去休息吧,敬酒的事让爸他们来。”时秋这个当姐的心疼自家弟弟:“哪有这么实诚的喝法!再这么喝下去就不是订婚宴了!”
与时律同岁的外甥女盛书意跟着安卿一起把时律扶到客房就离开了。
盛书意离开,不是对安卿这个准舅妈有意见,是她这个知情人太清楚自家小舅对安卿压根就没有男女之情。
早在订婚前,小舅就跟她说了:“我跟安卿是合作关系,她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