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伊泽尔,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当然,法官大人。”视线焦点的伊泽尔抬起了头,“我有三点要陈述反驳。”
“其一,我没有理由平白无故给一个花农那么一大袋金币,哪怕是对我来说,那袋金币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未成年之前我的资产都由父亲看管保存,每个月的例银也都有发放记录,账本在这里,您可以看一下。哪怕从一岁时候开始攒钱,也不过勉勉强强够一袋子金币。”
“按照这位的逻辑,那么我应该一岁的时候,就有了弑父的念头。”
“你之前是子爵,怎么可能没有钱!”
“肃静!”康斯坦丁接过书记递过来的账本,严肃的看向原告,沉声警告,“现在并不是你的发言时间。”
“继续说,伊泽尔。”
“虽然很不想解释,但是为了避免被人误传,我还是要说明一下。陛下赐予的子爵只是虚衔,没有封底也没有俸禄,皇家私立学院的学术氛围也很浓厚,不存在受贿这种肮脏龌蹉的事。”
“其二,我没有谋害父亲的行为动机。”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是唯一继承人,父亲在与不在都影响不到这个铁定的事实。城堡里的管家和女仆长也可以作证,我和父亲从来都没有产生过矛盾和冲突,我发自内心的尊敬他。”
“其三,谁主张谁举证。这位先生一直声称是我给他的儿子,花农汉森一袋金币,是我毒杀了父亲。那么您应该提出足以支撑您论点的证据,恕我直言,如果只是凭借着没有根据的猜测和妄想,就来指责谩骂,最后您的归宿,不是精神病院,就是阴森漆黑的牢房。”
“最后,其实这件事并不怎么重要,但我很想分享给在座的各位。”
伊泽尔扫了一眼听众席上的官员们,目光停留在了李昂首相上片刻,她的眼神冷冽,眸心深处,闪烁着寒光。
“在册封典礼的前两天,有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了这位先生的家门口。”
“车牌号1005,是政府用车。”
“之后这位先生病重的妻子就被送到了王都内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两天后,他混入记者中间,好巧不巧的被安保放过,来到了我的面前。”
“这一切的巧合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您说呢。”
她直视着人群中间的首相大人,毫不客气的直称他的名讳,语气生硬冷漠的像是宣战誓词。
“李昂?”
“只不过是基础的人道援助罢了。”李昂首相摘下了头顶的帽子,对着惊呼的民众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是,我想也是巧合。”
伊泽尔笑了一下,收回了目光,正色道:“尊敬的法官,以上就是我的全部辩解。”
康斯坦丁摘下眼镜,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这次的案件没有那么的简单。王室、军方还有政府,国家的高层都被牵扯进来,互相较劲。
撕破脸要不得,关键是看如何收尾。
保下伊泽尔毋庸置疑,她本就是清白的,只不过被李昂当作靶子来攻击。
城门失火,只能殃及池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