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亮堂好多。也许,十几岁的女孩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天真和快乐的吧,可惜这些,现在离我是那么的遥远。
每隔几天我几乎都期盼着她来,如果有一周她没来,我都已经都很不适应了。
学校那边的事不知道被韩皓哲用什么办法压下去了,校方后来没有再提,我也没去学校特别解释。
日子如流水一样,简单而宁静,我也渐渐爱上了这种寂寞。
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那一室清冷的月光,心里的思念象水草一样随波蔓延,我还是忍不住会流泪,我想起小时侯桢南对我说过的,他最喜欢的就是李白的这首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说这诗意境好寓意又深远,修饰词少又简单,想不到一语成谮,结果最后他还是死在了异乡。
后来有一天早上,红姐看着我红肿的眼睛担忧地对我说,她听乡下的老人说如果眼泪太多,会
骚扰到死去亲人的灵魂不得安宁。从那以后,连哭泣对我来说,也变成了很奢侈的事了。
时间并不能冲淡痛苦,时间只是更深地掩藏痛苦。
我变得更不爱说话了,但是比较喜欢听别人说话。我周围的人变化也很大,红姐越来越谨慎,做任何事几乎都陪着小心看我的脸色,这真不象她以前粗枝大叶的风格,有一次我忍耐地对她说,该怎样就怎样,自在些,把这里当家,不需要处处维护我,,因为将来还有个孩子要依靠我。我也没那么脆弱随时想着去轻生。
生命是美好的,也是值得尊重的,我要代替他好好地教导这个孩子。
相比之下,韩皓哲变化也很大,他不再向以前那样对着我漫不经意地调侃,也不再粗鲁地讥笑我,他变得礼貌又客气,神情稳重安静,不似以前那样轻狂。有一段时间,他几乎一周都要来个三四趟,风雨无阻,不但成了家里的义务司机和买办,经常帮我们带些繁重的东西,上至精神需求,书刊杂志,下至物质需要水果大米,还有婴儿用品,甚至有婴儿未来要用到的童车和床具。
他和红姐也越来越混得很熟,两人相谈甚欢,还经常留下吃饭。
他似乎能猜透我的心思,知道我迫切地需要那块地,他也的确在里面做了很多工作,那块地基本上已经批下来了,只是开立这种带科研项目的私家医院还需要不少政府部门的批文,不少手续我还委托他在办,所以我对他的来来去去也只是意兴阑珊地观望着懒得多话,心里只是希望他哪天自己醒悟过来或者疲倦了就不来了。他这人,你越是挣扎他越是来劲,就象一只逮着了麻雀又舍不得马上吞掉的猫,喜欢逗弄的乐趣似乎大过了食物的诱惑。
有时我一转身,总发现他在背后悄悄地偷眼看着我,眼神陌生里带着揣测期待,茫然若失里又带着些殷切和淡淡的伤感,当发现我注意到时,他又飞快挪开目光,若无其事地和红姐继续说笑。
我也只是瞥了瞥,一般总垂下眼眸,装作没看见。也不知道那人在想些什么,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我对我不在意的人向来冷淡刻薄,所以我一直认为自己心肠冷硬。
有一天我产检回来,意外地发现家里的电视机被他擅自做主换成了挂在墙上巨大的液晶屏,我吓了一大跳后终于忍不住大爆发了,“老大,你很闲吗?要知道这可是我的家啊?”
“液晶电视对宝宝眼睛好!等宝宝出来你肯定要放动画片和歌曲给他看的吧?“他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我家的小孩子用不着你来操心!“我直视他,很气愤地,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希望你有时间去关心关心你那些女朋友,你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不要老在这里晃荡惹人讨厌,还白白浪费时间!”我知道话说出来刺心,但是我早就想说了,这里是我和桢南的家,他总是在这里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