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相互浸染,班驳陆离,鹅黄,黛绿,赤褐,绛红,翠碧,仿佛一匹璀璨明艳的五色锦缎,我赤着脚在那锦缎上行走,一步一态,不远处,桢南一裘白衣,俨雅明亮,深邃清亮的眸子注视着我时,唇角的笑容如芝兰玉树,柳翠含烟。
我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刹那光华时,我听到了林子里前所未有的一些声音,鲜花在缓缓开放,大地在阳光下苏醒,小草在吸吮着露珠。。。。。。
而我,更感到有阵阵清风拂面,温润凉爽,有熟悉的雪松和青草的气息。
人在靡丽的美梦中,竟然就这么醒了,桢南一身不吭地半跪在那里,满眼含笑,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
“小熙,我回来了!”他的嗓音依然如流水潺潺,温和有礼,只是他的眸光里依稀能看得见一丝看不清的迷茫和挣扎,以至他脸上露出奇怪的生硬憔悴的神色,嘴唇边也显现出一抹凄楚和悲凉,那抹悲凉那么深,以至生出一脉落魄的绝望来。
心里滚烫的情感象炙热的岩浆从我的心里涌到了我的眼睛,泪水一下子喷薄而出,我发出一声喃喃的自己也听不清的模糊声音,再也顾不了许多伸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随后,我把自己红滟滟的唇贴了上去。
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桢南浑身掠过一阵战栗,后来他说我那时就象刺骨的凉风一下穿过他的神经,让他晕眩。
桢南的手一把捉住我的脸,开始自然而然地吻我,他的唇热烈而温柔,甜蜜而细致,我们在躺椅上抱成一团,亲密无间,唇舌缠绕间,我闻到了浓烈的青草在阳光下舒展开的香气。我一直以来,认为他对我的爱精神上胜过肉欲,因为他是个理智冷静又善于控制的人。没想到他吻起来也是这样地充满深情,心里淋漓的幸福涌到了极致的高坡,我有气无力地躺在他怀里,浑身瘫软,后来,他终于放开我的唇,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急促地喘着,一遍遍暗哑着嗓子叫我的名字,“小熙,小熙,我的小熙!”
他强有力的胳膊紧紧圈着我,箍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终于我们都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一切遂缘!
那一刻间,我清醒地看着自己和他,一起沉沦。
很多年后,我还是能回忆起那个午后温暖的拥抱,我想那天我之所以抛开所有的矜持和伪装一个是思念的力量,两年多的离别积聚起来的力量是巨大也是惊人的,还有一层隐晦的无望的是对韩皓哲带来的恐惧的力量,我害怕他,从骨子里惧怕他那种执拗的热情,所以我急切地想把自己的一切早早地交给桢南。等一切尘埃落定,都成了定局,我也就心安了。
桢南好象比两年前又瘦了,中国人的肠胃在国外终究是吃不好的。给阿姨打过电话不久,我催他去嗽洗,抓紧时间睡一会倒时差,
我打开冰箱拿出很多材料开始准备晚饭,我敦了浓浓的牛肉番茄汤,又烧了个他喜欢吃的盐水虾,炒了个素菜,又闷了一锅米饭。
正做着饭,手机响了,是韩皓哲的电话,以前那个号被他拿走了,我现在用的是新号,他约我晚上务必见一面,他说那人又发短信来了,另外他手上现在查出了重要线索,可是有些事情要问我,
我握着话筒迟疑了一会,然后小声地跟他解释了一下我今天有事,问他第二天去可不可以?他在那边似乎楞了一会,然后是一段漫长的沉默,半天,他才问我,”是他回来了吧?”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除了他,现在还有谁比你妈的事情更重要!那就算了吧,皇帝不急我也不急,明天就明天!”他懒洋洋地说着,就收了线。
一转身,桢南站在厨房门外昏黄的灯光里,他眼神有些晦测难懂,“能告诉我,你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有人说,吵架的时候,恋人之间心灵的距离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