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不是吗?她那样的婉转柔态,像一根藤缠在他的身上。
昨晚的情形又充斥着他的脑子,莲蓬头里喷出的冷水都不能让他降温,他关上水龙头,擦干身上的水,套上一条宽松的睡裤,把洗衣机开了,赤着上身就出去了。
念萁已经换好了睡袍,站在窗前,用一把木梳梳着直溜溜的长发,腰间的结子打得好好的,一个完美的蝴蝶结。他看见那个结子就生气,上去就解。念萁躲了一下,说:“马骁,我是你妻子,你不能像住酒店一样的,使劲地用,不用白不用的。你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马骁停了手,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说她是他的妻子。原来要她承认她是他妻子,是要得到她身体的许可的,原来他让她喘不上气来。你又何尝不是在扼着我的脖子,卡着我的呼吸?那样的激情都不让她放低姿态,一晚上他都在讨好她,难道还不够?马骁放开她,冷冷地说:“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长时间都不是在和我老婆睡觉。”
放开手上床躺下,拿起一本书《上市公司手册》来看。念萁做完她的睡前保养,也上床来,拿出一本竖排本的薄书,马骁自己的书没有看进去,反倒对念萁的书起了好奇心,随口问:“什么书?还是繁体字竖排本的?眼睛不累吗?”
念萁不答,只是把封面给他看一眼,马骁只看见一朵好大的牡丹花,问她:“哪里来的?盗版已经上市了?”念萁嫌他烦,说:“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
马骁哼一声,“一本书也值得托人从香港带?下个月我出差要经过香港,你要什么,写个单子给我,我给你买。”
念萁嗯一声,没回答,过了一会儿,一个微笑悄悄爬上了她的脸。
马骁说:“听见我要出差,就高兴成这样了?是不是巴不得不要看见我,你就可以大口喘气了?”
念萁把书盖在脸上,躺下一点,声音从书底下发出来,“是的。”马骁把书从她脸上拿掉,书下是一张笑意溢满的脸。
十八章 我要什么,我给你买
马琰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本来是很好的情绪,被马琰破坏掉了,马骁怀疑他的这个姐姐会有什么好话和念萁说,女人们要是团结起来,男人的日子好过不了。但马骁又不想东问西问的,那显得他太小气。他姐姐喜欢念萁,对她好,那是他的运气,不是每个大姑子都有这样的气度。
念萁和他的父母相处得很好,比起他对岳父母的不咸不淡,那是完全不一样。每星期陪他回去一次,一去就亲亲热热地叫爸叫妈,比马骁去杨家叫岳父母叫得热络多了。到了就扎起围裙做事,擦灰拖地,择菜做饭,吃完饭洗干净碗,抹净手陪他妈妈说话,他妈妈说起这个儿媳,人前人后都赞不绝口的。
马家两老喜欢念萁还有一个原因,她会替他们在人前挣脸争面子。马骁的妈妈退休后喜欢上打麻将,每天下午一场,晚上一场,约了邻居朋友来家里玩,玩到下午四点来钟,或是晚上十点来钟,肚子饿了,马骁妈妈会端出一碟抹茶饼干或是黄油曲奇出来,再泡上普洱茶,招待她的朋友牌友,然后笑眯眯地对牌友说:“来尝尝,我儿媳亲手做的,外面买不到喔。”
会做一手好菜的人大有人在,并且好与不好,光说是没人相信的,毕竟没人天天宴客摆酒席,但手工饼干捧出来,一人吃一块,所费不多,却是足够体面的。牌友们吃着念萁烤的饼干,自然把马家妈妈的儿媳夸得花朵一样,念萁和马骁在青岛八大关拍的照片就放在电视机上,男的一板高大,女的笑靥如花,也确实当得起花的赞美。
马家妈妈在牌友面前露了脸,对念萁也就好得不得了,一来就和她叽叽咕咕,牌桌上听来的故事,邻居间发生的矛盾,添油加醋说给念萁听,两人坐在厨房的餐桌边,一边择着菜,一边交流着新闻旧事,感情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