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是肯定指望不上了,但没有所谓,婚姻是她自己的,只要她想离就总能离。
周浩强迫切需要一个孩子,他跟她耗不起。
…
苏棠出了院,没回周家却先去找了律师。
律师是她在医院时联系的,给她出了一版离婚协议,苏棠看了一眼,把财产分割的部分给取消掉了。
她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想离婚。
回到周家,苏棠把离婚协议拿给周浩强时,他倒是显得很平静,约略的翻了几页。
“我净身出户,你只要签字就好。”苏棠把笔递给他:“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会说,对外就说我们感情不合,对你也没什么影响。”
周浩强接过笔,将协议连笔一起丢在桌子上,站起身嗤笑:“苏棠,你以为这样就能跑掉吗?别想了,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妻。”
事情已经败露,他在她面前再也不做任何掩饰。
她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因为她现在想要离婚,有求于他。若真签了字,她完全脱离他的掌控,她做什么说什么他可就管不了了。
好在,他未雨绸缪,早就准备好了后手。
周浩强好整以暇的整了整领带,面对苏棠冷声道:“离婚是没有可能的,这个孩子你非生不可。”
他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苏棠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隐隐不安。
果然,没几天苏母就给她打来了电话,称苏氏集团跟周家之前合作的项目全都停工了。
“现在货全压在我们手里,要是周家再不把货提走,我们家就要赔得血本无归了!”苏母在电话里嚎啕大哭。
“姐姐,你跟姐夫求求情,这批货是他之前要我运回来的。我也是因为他是姐夫,才相信他的话,连订金都没收,还跟银行贷了那么多钱,现在货上了船,他又跟我说不要了,那么多货压手里…”
苏瑞烦躁又无助的声音断在半空,很快传来苏父苍老的声音:
“苏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跟你说过,苏家现在已经跟周家绑在一起,如果周浩强这时候撒手不管,我们苏家就要破产了,你难道忍心?我养了你十几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为什么这么写主意看简介二
同谋
电话挂了很久,耳边还是觉得很嘈杂。
那些哭闹与谩骂长长久久仿佛就在那里,怎么都消散不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空仿佛一张漆黑的大脸忽然回头,尘世间的一切都惊惶遁逃,黑暗里拼铃碰隆,雷电急走。
痛楚的青紫一道道在黑暗的天幕中疾走,窗帘被风吹得猖狂,上面绣着的鸟拼命扑腾着翅膀仿佛想要挣脱出来。
苏棠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她握着手机的手按在心口,想借由手机的余温将她烘暖,却觉得心冰冷得像地上的石板。
怪不得周浩强那天那么笃定,原来他早就算好了。
逃不掉,完全逃不掉。
她就是那只绣在窗帘上的鸟,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就如父亲所说,她就是死也得死在周家。
身后传来开门声,苏棠没有回头,她望着窗外无边暗夜,声音淡淡不带半点情绪:
“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的脚步声向她靠近,熟悉却陌生,此刻听来竟让她感觉恐惧。
“你知道的,我需要一个孩子。”周浩强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
“离了婚你尽可以找别人给你生,为什么一定要我?”苏棠的声音幽魂一样,仿佛是心死,又带着一丝的不甘愿。
“一定得是你...”他从身后抱住她,声音轻柔:“小棠,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