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事。
只要说没事,身体就不会疼,只要告诉自己没事,所有的一切就都会过去。
只要她想,就都能过去。
周楚臣薄唇重重的抿了一下,他将她从车里抱出来,放在旁边的担架车上。
苏棠被人推进了急诊室,有医生过来给她检查各项指标和问问题,周楚臣就站在旁边,压迫感极强的看着给她诊治的医生。
他虽然一言不发,但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的显示,要是没把苏棠治好,他们这些人也不用在这家医院继续呆了。
“您最近有没有服用过什么特殊的药物?比如容易引起过敏或是内分泌失调一类的…”
那年轻的女医生拿着病例本紧张的做着笔记,被男人凌厉的目光压得头都不敢抬。
苏棠表情微顿,想到昨晚的事,余光瞥到旁边高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弱弱的摇了下头。
她的举动丝毫没有逃过周楚臣的法眼,他拧着眉,冷淡的嗓音里带上了几分不悦:“苏棠,这是在治病,有什么就说,不要隐瞒。”
苏棠垂着的眼睫颤了颤,呼吸有片刻的停滞,终于开口:“吃了一粒紧急避孕药。”
诊室里有一阵沉默,空气静默得仿佛能扼死人。
周楚臣漆黑的眸子在瞬间闪过一抹异色,他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医生恰好开口截断他的话:
“应该是避孕药导致的内分泌失调,让生理期提前了,先吃点止疼药缓解一下,如果不行再挂水吧。”
苏棠吃过了止疼药,腹疼总算是缓解了许多,这会儿疲累就漫了上来,她也顾不上旁边的周楚臣,脑袋一歪便睡了过去。
…
醒来时入眼一片雪白,鼻息间还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苏棠还有些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医院里。
一转头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就站在窗边。
他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西装,外套皱巴巴的丢在一旁的沙发上,身上仅一件白衬衫,下摆插在裤子里,显得那双推尤其的长。
冷白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烟,吸了一口便将烟雾吐出窗外。
怪不得她没闻到烟味。
看到周楚臣,苏棠难免就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她心口一沉,人又蔫了下去。
似乎是听到了响动,男人倏然转头过来,沉沉的视线恰好与她撞在了一起。
未尽的表白
四目相对,男人漆黑的瞳孔沉得像无尽的深渊,仿佛要把她吸进去。
“醒了?”
他将烟按灭,转身过来,目光落在她脸上,触不见底。
苏棠几乎是仓皇的将眼睛挪开,她垂下视线,脸往被子底下埋得更深了点,被子下的手紧张的攥住被单,轻轻应了一声:
“嗯。”
声音软糯,很乖顺的样子。
周楚臣眸光微动,将手里的烟蒂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长腿跨过来,两步便走到她的病床旁,倾身似乎想靠近。
眼看他的影子倾覆下来,苏棠几乎是本能的将脸缩进被子里,长长的睫毛垂下,面目疏离的样子。
看出她神情里的戒备,男人动作微顿,直起身子没再靠近,只温声问:“好点没有?还疼吗?”
“好点了,谢谢大哥。”苏棠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闷闷冒出来。
她不敢看他。
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就仿佛她是周浩强的同谋,即便周楚臣对一切毫无察觉,但内心的焦虑与愧疚仍旧让她很难面对他。
周楚臣从旁边拉了张椅子过来,长腿一曲,便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他坐下的一瞬,苏棠的心倏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