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早已忘记去讨厌那个味道,脑海里都是刚刚在街边看见的鲜血,和那被血染红的,碎裂的挡风玻璃。
“一个女孩儿过马路的时候连车都不看,直冲过来,还好有一个年轻人把她推开……”一圈路人还围在那里像讲述故事一样口沫横飞地讲述,似乎别人的疼痛和生命对他们来说只是故事。
而听在我耳里,字字如芒刺。
找到凌凌时,她正缩在墙角,伏在膝盖上痛哭。
我抬头再开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
“杨老师……”我还抱有一线希望地问:“他没事吧?”
她没回答,哭声越发凄惨。
我还想再问时,一页揉皱的纸从她手心里掉出来,我打开,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