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顷只好接过手机,然后说了两句就挂断了。

看着自闭的岳峰,叶顷轻笑着伸手拍了拍在被子下的“球”,温柔的调侃道:“怎么又自闭了嗨,难不成,阿岳是个小河蚌?”

被子下的岳峰,没好气的把腿伸出去,踹了叶顷一脚,然后又缩了回去。

自己都纠结什么样了,这人还这样逗自己!

叶顷看着孩子气的岳峰,叹了口气,自己也往下动了动,揪开被角钻进了被子里,压着人亲了好一会,直到岳峰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主动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岳峰喘着粗气把头冒了出来,眼睛都水雾雾的,余光中看到叶顷也爬了出来,气得不行,伸腿又是一脚。

叶顷也不恼,只是把手放在岳峰的后脖颈上,不轻不重的一下下的按着,似乎是在安抚。

岳峰叹了口气,惆怅的问道:“你说,屿新为什么突然多了那么多我不知道的本事?我如果我按照盛澜清说的,直接问屿新,我们会不会.......会不会......”

岳峰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但是叶顷却没有张口问会不会什么,因为他知道,岳峰是想说,他们现在的关系,会不会发生变化。

岳峰翻了个身,沉默的趴在叶顷怀里,然后就不动弹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极了,叶顷一下下的摸着岳峰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盛澜清那次拐弯抹角问自己寺庙的事情。

盛澜清这个人叶顷也清楚,妥妥的唯物主义,向来不信鬼神之说,那他又是为什么……突然间开始信那些了呢?

岳峰纠结着纠结着,已经抓着叶顷的衣角睡着了,叶顷却不敢往深处想了,脑子下意识的就避开了这件事,只是心绪还是不免乱了起来,抱着岳峰好久才沉沉的入睡了。

.......

盛澜清那边,挂了叶顷的电话后,就赶紧给贺屿新拨过去视频了。

响了几声,视频就被接通了,贺屿新正拿着那只最细的毛笔,在细细的勾勒着什么,接通了盛澜清的视频后,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声音带着他都没意识到的软,“盛哥,我正在完成,之前答应你的那幅画。”

盛澜清自然是十分期待的,但此刻岳峰的那件事,显然更为要紧。

盛澜清直奔主题,有些忧虑的对贺屿新说道:“叶顷刚才给我打电话来着,岳峰他...他觉得你变化太大了,他应该.......应该是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贺屿新闻言,手一抖,正在细细勾勒的佩剑,就这么毁了。

一幅画即将完成,贺屿新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地方出现瑕疵。

盛澜清看着贺屿新的手顿在了原地好半天没反应,也没有催他,静静的等贺屿新理清自己。

“峰哥他...他都说了些什么?”贺屿新把笔轻轻放在简易的笔架上,然后拿起那幅画,轻轻的吹了吹,然后放到了一边。

可惜了这幅画了.......

盛澜清看着贺屿新故作镇定,声音却不自觉露了怯的样子,有些心疼。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突然多了好多他不知道的本事,所以他有些...有些不适应。”盛澜清委婉的说道。

贺屿新抿着嘴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坐在桌前,和盛澜清默默的对视着。

“害怕吗?”盛澜清看着眼睛里有些不知所措的贺屿新,轻声的问道,好像声音大一些,贺屿新就会被惊到一般。

贺屿新本想笑一笑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可废了好大力气,也没让嘴角再往上扬一些,自己被自己气到,人瞬间就松了气,脸埋在胳膊里,瓮声瓮气的颤声回道:“怕.......”

盛澜清的心就像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