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发到现在,施诗居然一个关心或者道歉的电话和消息都没有。
她差点害死了谢莞的孩子,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
越想越气,时砚立刻拨通了施诗的电话。
脑海里还在想着一会要怎么质问她,电话那头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一连几个,都是如此。
时砚心里突然很恐慌,那种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消失不见的惊恐,正在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内心。
他又点开了消息对话框,当看到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后,拿着手机的手指颤抖了一下,似乎有点没回过神。
施诗,这是把自己拉黑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回的在病房内踱着步。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突然,他只想赶紧回家。
即使谢莞坐在车上,他还是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一路上,手上拨打电话的重复动作始终没有停止。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惊慌失措的感觉,就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赶回家后,才发现家里关于施诗的东西也全都不见了。
卧室内,只有垃圾桶内的戒指的反光闪进了他的眼里。
这是他前天才送给施诗的戒指。
他弯腰捡起戒指,心中一阵刺痛。
抬眼时,终于注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封信。
时砚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颤抖着手打开。
下一秒,上面的字眼就刺的他眼睛生疼。
“时砚,我们分手吧!”
“别担心,我不会找谢莞麻烦,从五年前到现在,都没有想过。”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狠狠刺进时砚的心口,痛的他几乎落泪。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谢莞走近,也看到信上的内容,眼里掩藏不住的喜色,但还是装作委屈地说: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施诗也不会.....”
时砚却似听不到她说话,目光仅是呆滞地看着那封信,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见状,谢莞连忙上前抱住了时砚,“算了时砚,她走了就算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时砚却推开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不!嫂子,你误会了!”
“我爱的人只有施诗一个,对你,只不过是因为答应哥哥的遗愿而已!”
“那天的求婚,也只不过是听到你说生孩子有风险,不想留下遗憾,才答应你演一出戏而已。”
谢莞听后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望着时砚。
“你叫我什么?!”
她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度,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
但还是拼命压制住情绪,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想让孩子没有爸爸吗?!”
时砚冷冷地看着谢莞,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你还敢提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你非要一个孩子,施诗怎么会对我失望!她怎么会跟我分手?!”
“你要是不同意,就把孩子打掉吧。”
“我不会做孩子的父亲,我爱施诗,我不能背叛她。”
谢莞脸色惨白,泪水瞬间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紧紧抓住时砚的胳膊。
“不能这样!我不能没有你,孩子也不能....”
她歇斯底里的喊着,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时砚就已夺门而出,不见了身影。
十个小时后,飞机平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