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门关上又是两个人,他好奇地凑近看徐培因的眼睛,找隐形眼镜半透明的边边。徐培因眼睛眨得很快,刚刚打哈欠挤得眼眶里满是柔软的湿意,昨晚没睡好导致红血丝细细密密散在眼白里,怪疲惫的模样。

“怎么不戴框架眼镜啊,你熬夜再戴隐形眼睛不会难受吗?”梁璋问。

“……”

徐培因后退了一点,他才发现两个人鼻尖都要碰在一起。

“度数太高了,戴眼镜丑。”培因哥说。

是,徐培因好爱打扮,在中层里一片中青年里是最打眼的。衣服要搭配,偶尔会换胸针款式,头发总抓得有型。那么怕冷,上下班那几步路基本不会有一点裸露在风里的皮肤,应该就是怕被被风刮得糙了。

他眨眼的频率有古怪,像催眠。梁璋移不开眼又不能发愣太久,于是眼睛呆着,嘴动,随便说点话。“你也很难丑吧。”

徐培因看起来是真有点受不了他了,手支在两个人中间,推了推他。

刚好电梯开门,梁璋总算重获自由,徐培因却往他手里塞东西。

“什么啊……”梁璋低头看了看手心,两粒薄荷糖。

培因哥抬抬下巴,鼻子很明显皱起来,十分嫌弃他的撇嘴:“一股蒜味。”说着率先走出电梯。

梁璋含着薄荷糖跟在他后面,含糊不清地说:“手上也有蒜味……”

徐培因加快了脚步:“洗手!”

IP产品活动陆续上线,前面营销活动势头好,第一波飞快全线售罄。正赶上年底,公司便办了场大的庆功宴。

说庆功宴不如说是流水席,其实也就是在休息区摆了各类餐品小食饮料。白总过来简单讲了两句,切了个蛋糕,拿两块走了。再往下是Vivian讲话,毕竟也是她之前在带的项目,总要说些场面话。她说完话筒想传给梁璋,眼神示意,梁璋后退了两步,让她还是递给徐培因。

徐培因今天穿的也光鲜,灰色西服领上别了一枚蓝色的皮质蜻蜓胸针,接过话筒的时候对梁璋笑了一下。梁璋当然不会觉得这是感激的笑,培因哥八成是笑他识趣。

“感谢白总的赏识,让我非常幸运在这个收获的时刻加入团队。前有Vivian姐铺路打牢了基础,后面我加入进来梁璋也是给了很大的帮助,这次能获得这样优秀的成绩实在离不开团队所有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