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梁璋也不想提刚刚那些,顺着他的思路讲:“什么大岁数,很年轻啊。”徐培因只比他大三岁,正是事业黄金上升期,竟然这样焦虑年龄,真不知道有人向他灌输什么。“人的前二十二年不都是在学校里浑浑噩噩吗,由自己说了算的日子刚算起,你现在该是十岁,我七岁,我们都很年轻啊。”

“歪理邪说。”但徐培因被他逗笑了,“嘴这么甜,长辈肯定都很喜欢你吧。”

“是的,比我大的都喜欢我。”梁璋自满道。

他看徐培因眼睛还是很红的,于是问:“你眼药水放在哪里?滴一点吧。”

“就在抽屉里。”

梁璋很快拿到眼药水。“你躺下吧,我给你滴,然后睡觉。”

酒醒大半的徐培因还是很听话,并不会说什么调侃或调情的话,顺溜溜滑下去,把自己整个埋进床褥,抓住被子边缘往上拉到胸口,睁着眼睛望他。

梁璋俯下身为他滴眼药水,两人靠得极尽,他声音也轻下来。“徐培因,你喝酒以后第二天会断片吗?”

“会有一点吧……断断续续这样,我能记清的。”

“不要记清了,”梁璋滴完两只眼睛,将手掌覆在徐培因薄薄的眼皮上,指腹轻轻揉了揉他的眼眶,“我喝酒就会断片,明天应该什么都记不清……晚安,徐培因。”但他现在还记得刚才的话,培因哥说“梁璋可以亲”,所以他亲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