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在夫家遭什么罪,如何被遭践看轻,礼节上他们还是尊重她老爹的,她心头稍安,哪知在顾家巷口,张斌被阿顺以急事为由拉走,马夫赶着满满一车回门礼过门不入;
顾究一早杀鸡烹羊,特地上狮子楼买来老坛竹叶青,置办一大桌酒菜,没等来回门的独女婿,连份回门礼没收着,乡里却传遍王秀如何大方、张斌如何孝顺……
她看着老爹失神怔坐许久,拎起小酒坛,走向她娘亲灵牌前。
“可要爹爹出面?”他对着老妻灵牌问女儿,老秀才素能舌辩群儒,此时很是无措,若她娘还在就好了,后宅问个缘由,不扯破脸皮交涉一番,他正式出面找张大尹,她往后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没夫君撑持,当家主母要作践欺凌新妇,太容易了。
老爹熟读诗书,不说桃李遍天下,也有几个像样成才的,锦衣卫指挥使段岩嫡子也听过他的课,一生清白,不续弦无纳姨娘独力抚养她;欺她遭践她,尚可忍,欺她老爹,太过份!
秀才爹已年过甲子,不胜激气吵闹,她摇头,“我会处置好,爹爹养好身子,安心办私孰,乡里唯你德高望重。”
顾家挨欺没还手,顾兰娇还没想好对策,王秀与女婿上她院里当着她的面偷情苟合。
0021 寡姐享受庶弟花式舔
顾家挨欺没还手,顾兰娇没想好对策,王秀与女婿上她院里当着她的面偷情苟合。
虽贵为当家主母,也不能在主院任意关上房门与女婿偷情。
重要库房、账房都在主院,几个管事嬷嬷大丫环养成随时上小厅找主母请示习惯,他们得有一个更好的地儿。
日头张斌在外协助父亲长老办事,训话、教导、问询、关心,王秀有大把借口过大院找长媳,女婿、间或次子一同随之过来问安,貌似并无不妥。
权衡下,没比长子的大院更合适。
顾兰娇看着他们淫欢浪叫、得意调笑。
她袖中拳头紧摶,看向小厅门,王秀睥睨她。
他们不怕她大声喊人,他们会当场联手诬她狐媚勾引杜远,踩死她。
有王秀从中斡旋,杜远会毫发无损,损的只有她,和她老爹半世清白脸面。
她脸色渐白,这已不是恶婆婆欺凌、压制新妇,王秀视她如蝼蚁,践踩中随时可以肆意递出杀刀,取消她名份,要了她的命。
她像话本里即将被沉井的薄命少奶奶。不想死,就毫无尊严死绵绵过活,甚至给淫欢中的王秀端茶递水。
她一声不坑,全身冰冷走回厢房。
他们没敢太欺负身康体健、家势父母弟弟健全的赵招娣,她母亲早逝,身子娇小纤弱,实在是最好欺的那个。
她还没开喊,别说杜远,哪个大丫环嬷嬷都能拎起她摔地下疼个半死。不欺她,欺谁?不欺不是人了。
王秀怎么都想不到,这么小个儿的她,有那么大的胆子,搭上张大振,且闷声不卖枕边风,不打草惊蛇,伺机候张大振过来,亲眼旁窥当家主母最过份的一面。
她娇小,心眼也小,欺她、不敬她老爹的仇非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