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降翘起眼尾：“好。”

跟随谢妄走进船舱的一刻，凌霜降悄悄望着谢妄硬朗深邃的侧颜，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他决定搏一搏。

再试一试。

齐豫和温暧在进入庄园后，便朝着自己的小院离开，剩下凌霜降和谢妄朝前走着。

两人在这里也算是轻车熟路，就算没有小机器人引导，也能找到目的地。

丰盛的法式晚餐已经准备好，这次的布置很有格调，香薰、烛光、吊灯，一看就被精心布置过。

谢妄开玩笑：“场景跟约会似的。”

凌霜降反驳：“我们不就是在约会吗？”

谢妄一怔，微微点头：“嗯。”

“我帮你切羊排。”谢妄动作熟练优雅，对凌霜降道：“今天小霜降不高兴，我得多让着你。”

凌霜降抿起笑意：“因为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真的假的？”谢妄将盘子递给他，“有点烫，小心喝。”

凌霜降点头：“嗯，幸亏有你。”

［hhh，好甜啊。］

［这不是情侣是什么！］

［就喜欢看他们俩。］

“这是谁布置的晚餐。”谢妄随机从玻璃瓶中抽出一枝白玫瑰，目光落在烛台上，“还挺浪漫。”

凌霜降：“桌布的质感和食物间的配色也很好看，确实很有仪式感。”

谢妄拿着旋转醒酒器正在醒酒，“我一个朋友就很有仪式感喜欢浪漫，每次我们去他家里聚餐，都像拍电影似的，场地布置得很漂亮，光红酒杯和烛台就能准备好几种。他极度洁癖，吃完饭，我们还得陪他收拾。”

“哦？”凌霜降拨弄着白玫瑰：“是你那位喜欢男生情路坎坷的朋友吗？”

谢妄颇为诧异：“你怎么知道？”

凌霜降低头温柔笑了：“从你的描述中能大概猜到，这个男生心思敏感，是浪漫主义，可能喜欢男生。”

谢妄开玩笑道：“想不到，你对gay还挺了解。”

刚端上来的牛排油汁这时溅到凌霜降手上，谢妄连忙用右手抽出纸巾替他擦拭，擦完不忘攥着仔细端详是否有受伤。

凌霜降任由他握着手，另只手慵懒托着下巴：“因为我也是gay。”

刀叉掉落在磁盘，撞出清脆的声音。

谢妄表情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缓慢收回牵着凌霜降的手。

第21章 修罗场

［我没听错吧？霜降是gay？］

［哈哈哈, 男四震惊到了。］

［我就说嘛！两个人应该是真的！好兄弟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搂搂抱抱。］

［容我马后炮一下，霜降这样温柔可爱的男孩子，我当初就觉得他喜欢男生呀。］

［现在男三和男四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欧耶！］

［等等，你们没发现, 男四脸色不太对劲吗？］

轻松的气氛像是忽然凝固，烛台上蜡烛的影子摇曳晃动，凌霜降视线落在被谢妄忽然松开的手上, 神色悄然一变。

果然, 谢妄很介意这件事。

“抱歉这么晚才告诉你。”凌霜降拿着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慢慢嚼着。

谢妄此刻神情复杂，久久未说话。

醒好的红酒滚入酒杯, 他微微蹙眉，尝了一口，便不再动筷，视线瞧着别处。

“不用道歉。”谢妄忽然低声说了句，“喜欢男生还是女生都是自由的。”说完这句话, 他低头看着菜品：“汤快凉了，快喝吧。”

自始至终，谢妄都没有与凌霜降对视过一次。凌霜降最终挪开留在他身上的视线，仰头抿了一口酒，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