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纾拽着谢镜泊手腕,不知想到了什么,颤声开口:“而且我从前喝过太多药了,喝了就难受,浑身都痛,还会吐血……”

谢镜泊蹙了蹙眉,敏锐地捕捉到了“从前”两个字。

床上的人还像小动物般,蜷缩起来掰着爪子细数着喝药的“罪状”,指尖冻的青白。

谢镜泊盯着他发白的指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反手抓住他的手腕,重新塞回了衣袍内。

燕纾愣了一下,忽然扬起唇,得寸进尺地张开手,将整个手都挤进了谢镜泊掌心。

谢镜泊垂眸看他一眼,没有松手,反而忽然开口:“可以先不喝药。”

他往燕纾脉络间渡着灵力降温,不等面前的人欢呼,紧接着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但你得告诉我,之前是什么时候喝的药?谁给你喝的?”

每日小剧场:

边(小心):宗主,你…金屋藏娇?

燕(疑惑):这也算金屋?

边(震惊):所以你承认你是娇了?

谢:…

燕纾每天日常:骗天骗地骗自己

老婆们早上好,评论来找我玩呀[亲亲][害羞]

[9]骗子

谢镜泊话音刚落,便瞧着怀里的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倏然抽手,想要往回缩。

这是交易失败,想要反悔了。

谢镜泊被他这个反应气笑了。

掌心间的手骨清隽纤细,仿佛轻轻一用力便能折断,偏偏还浑不自知地总是添些伤痕。

谢镜泊担心他病中不知轻重伤了自己,又疑心他会不会又在演戏,干脆一伸手直接按住燕纾的手臂,禁锢着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外袍遮盖下仿佛将他整个人都揽在怀里。

怀里的人僵硬了一瞬,似乎意识到自己逃跑无效,干脆直接开始惯用的“耍赖”。

“就最初失忆醒来的那段时间……但我也记不清了,”燕纾摇摇头,呼吸有些急促,“我不清楚,我只记得好难受……”

谢镜泊直觉他有所隐瞒。

但燕纾额间逐渐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谢镜泊皱了皱眉,声音不自觉缓了下来。

“那我换一个问题。”

“你刚才说的‘之前’还有其他大概的时间阶段吗?”

谢镜泊低声开口,攥着燕纾手腕的手指不自觉一点点收紧。

“有没有模糊的时间记忆,比如失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失忆前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

谢镜泊的声音有些发颤,一时间有些说不下去。

而面前的人神情间带着一丝困惑与好奇,似乎不懂谢镜泊为何忽然间如此激动。

谢镜泊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

两年前,魔族叛乱,百年安稳被骤然打破,六界大乱。

谢镜泊记得,出事的前一天,他正巧被师父派去宗门外,前往人界解决某村落妖族作乱。

当时燕纾给他的符信里提到了这件事,他也提到他已应师父之命率当时十二仙门一代弟子结阵结界,齐心抗衡。

燕纾来信里语气一如既往的懒散,戏谑地让他“不必惊慌,若担忧落泪,他一算卦盘便可知”也就是变相地说明会监视他的行程,让他不要着急回宗。

甚至他还在信末,一如既往毫不客气地要求谢镜泊给他带个人间最有趣的玩意回来,让他也感受一下人界的灯红柳绿。

但燕纾了解自家小师弟的面冷心热,谢镜泊也直接读出燕纾随意语气下暗藏的紧绷。

他决定用最快的速度返程。

这个决定也出乎意料地顺利。

出事的村落作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