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燕纾就是能为了护着他们几个师弟带病硬抗长老,据理力争,毫不退让,神情笑意盈盈看不出半分异常。
直到出长老殿那一瞬他力竭昏迷倒下,几个师弟才知道他此前一直在发烧。
这么多年了,仍旧如此。
谢镜泊深吸一口气,无声地闭了闭眼。
他没有理会燕纾那完全“不走心”的恭迎,但脸色到底缓和了些许。
“没有……下次。”
燕纾笑眯眯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
谢镜泊也懒得细纠,垂下眼又看了看怀里的小娃娃,确实粉雕玉琢的甚是可爱如果不是非得伸着手一个劲儿往燕纾那边凑的话。
燕纾看起来也很喜欢他,半弯下腰伸出一只手笑眯眯逗弄着,眉眼间满是不易察觉的温软。
谢镜泊的脸色隐隐又黑了几分,他忽然抬手颠了颠,那小孩被晃悠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重新转过身,终于离燕纾远了些。
“所以他是与他父母走散了?”谢镜泊神情缓和了些许,不着痕迹地抬起头。
燕纾愣了一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没有在意,重新直起身子。
“应当是,他似乎年纪还小,不太会说话,我刚才问了半天,也只问明白了他在睡梦中被爹娘抱着出了院门,然后似乎一阵黑雾笼了过来,他父母便都不见了踪影。”
燕纾低声开口,往巷子外喧闹的人群间看了一眼,目光又投向不远处。
四个角的魔气还在不断往中间聚拢,仿佛要将整个镇子吞噬,只是相比最初的情况要稍缓许多,大概是姜衍他们阻碍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