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那人含糊的话语间料定他年岁应当不大。

面前的人不知为何似乎并没有特别反抗他的力度,只一开始下意识挣扎了一瞬,之后便直接松了力道,一动不动地蹲在原地,乖巧任由燕纾作为。

燕纾没有注意到这点异样。

刚才抓住那人手腕的动作几乎已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燕纾好几次都感觉自己下一秒手指便会直接脱力,重重地垂落下去。

燕纾强撑着一阵清明一阵恍惚的眩晕感坐直身子,心中暗暗苦笑,神情间却没有半分异样。

他一只手仍举着那道符咒,似是漫不经心地搭在面前人颈间。

另一只手摸索着慢慢靠坐到旁边的树干上,缓缓吐息了几刻,终于感觉翻腾的胃脘好受了几分。

他此时才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将他掳到这里来的人一直动也未动,安安静静蹲在他身前,任由燕纾将那不知深浅的符纸搭在他颈间。

燕纾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一时间也猜不透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背后的树干间粗糙的纹路顶的他后背生疼。

燕纾低低吐了一口气,迅速调整了神色,似笑非笑地一点点抬头。

“阁下到底要做什么?”

面前的人不说话,只似乎依旧蹲在原地,侧过头用鼻尖碰了碰燕纾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的符纸,吐息一瞬喷洒在他指尖。

这个举动实在是太过越界……与亲昵了,燕纾手指不可控地倏然攥紧,神经紧绷一瞬,差点再一次将符纸直接点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