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从案边起身,“熙和,且不言这些术士儒生。你可知,你此前桩桩件件改立大秦之策,已激群臣之愤。这几日,攻击你的公文只多不少,更有甚者,言你利商之策本就是为了自身更好行商贾之道,与民争利敛财,意图……谋反。”
谋反此句一出,阿玉知晓他动怒了,立即跪下。
“儿臣绝无此意。儿臣所做的生意皆遵循秦律。父皇若不信,儿臣名下铺子的账目,随时可送与宗室查验。”
嬴政缓步下阶,行至她身侧。
“武安君白起战无不胜,曾替先王立下汗马功劳,然,功高盖主,事后还多次忤逆君主之策,先王对他多有不满。日后有人言他谋反,先王不问罪证,即刻赐剑命他自刎。这柄赐死武安君的剑,便是朕腰间的辘轳剑。”
帝王的声音威严又沉重:“熙和,你未经朕的允许,擅自用你兄长身份欲变法改策。谋反,不谋反,皆是罪。”
阿玉抬眼望他:“所以,父皇想要问我的罪?”
嬴政沉默地看了她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