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两个用力过猛的红印。
小孩毫无察觉地看着他,严在溪被看得一阵心虚,移开脸去故作淡定地看着窗外。
游乐园里确实没有多少人。
说的准确点,人只有他们三个。
严在溪丢脸地从地上拍拍裤子站起来,对上一大一小完全一样的面无表情的脸。
“我只喜欢我自己养的狗!”他吹着在“逃命”时擦破皮的手掌,吸着被吓出来的鼻涕,着重强调。
小孩牵着他的尼古拉斯二世,安静地站在旁边没有讲话。
严怀山只稍张开手,严在溪就自然地将手放在他手掌中,他想到方才进入游乐园时一大群金毛敞露尖牙朝自己跑来,他被吓得上蹿下跳地伸手抓住严怀山的轮椅,仿佛整个人是以他哥的轮椅为轴心,丝毫不敢松手。
小孩倒没有被狗群吓到,他反倒有些羞涩地抿起薄嘴唇,露出腼腆的笑容。
与一旁被十几条狗追着吓得吱哇乱叫的严在溪形成鲜明的对比。
严怀山脸上有很淡的笑意,在严在溪要把手拿开时握得稍紧了一些。
严在溪用力平稳呼吸,表情看起来若无其事,但眼眶里还有水色,严怀山指腹下仍能感受到他过快的脉搏。
严在溪看到他在笑,语气有些急促。
“我根本就不喜欢狗!”
“是你要送给我一条狗!”
“为什么不是一只猫,猫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冲过来……”
他用紧促的三句话,倒打一耙怪罪到很多年前的严怀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