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下巴上摸了两下。

严在溪感觉到头皮上放着的手指陡然用力,他疼得一下张开嘴准备求饶,还没出声,喉咙就被更粗的东西堵住了,不再像先前陪他玩闹那样轻柔,径直顶到他喉咙很深的地方去。

“唔!ge”

严在溪被吓到了,他两只手本能地放在严怀山腿上挣扎,嘴角撑得更疼,分泌出更多的口水,有一些伴随抽插的动作被带出去,在嘴唇和下巴都腻出情色意味的光泽。

严怀山面无表情地用掌心往下用力,苍白修长的手指看似温柔抚摸似的,穿梭在弟弟乌黑的短发间,猛然收紧,手背浮起青色的筋络,他微微俯身和严在溪对上视线。

严在溪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快要窒息。

他甚至已经想到窒息后如果警察来确定他的死因,会错愕地发现他死于给哥哥的一次口交。

丢脸至极!

严在溪的目光有些失神,从躺椅上跪了下去,被迫仰起脸,半阖着眼,眼神涣散地看他。

头皮上的力道忽地松了。

严怀山的性器从他合不拢的湿润口腔里滑出去,他被压在下面的舌头下意识做了勾舔的动作,在嘴巴里红且湿。

严怀山看着他沉浸痛苦的表情,觉得很像一条吐舌头的小狗。

严在溪阴沟里翻船,聪明反被聪明误,捂着脖子咳嗽起来。

“严在溪,”严怀山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目光看起来很冷漠,“不要试图惹我生气。”

由于用力的咳嗽,严在溪眼眶出现细小的红血丝,边缘微微发红,看起来有些可怜。

很快,严怀山就将手重新贴回他脸颊,轻柔地抚摸,语气听起来温柔很多:“乖一点。”

严在溪喉咙还很疼,他哑着嗓子,很可怜的口吻:“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哥,至于吗?”

严怀山没有回答这个本来也不打算索取答案的问题,他把严在溪从地上拉起来,整理好衣服转动轮椅:“快点收拾好,我去餐厅等你。”

严在溪用手背擦掉嘴角反刍的口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暗磨牙,决定报复他哥的狠心。

“哥!我跟你一起!等等我!”严在溪套上外衣踩着严怀山的影子跑出去,仿佛小时候那样,他总在高悬街灯的夜晚跟在习惯夜跑的严怀山身后,用笨拙的脚步大力地踩上哥哥脚后伸出无限长的影子。

严虹在餐厅等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走廊里十分明显的车轮上,听起来速度很快。

因为家里坐轮椅的只有大哥,她关心地走到餐厅门口看向发出声音的一侧。

还隔有一段距离,她错愕地看到走廊那头一脸大笑的严在溪正以一种百米冲刺的态势推着严怀山的轮椅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