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出去后一直没回来。”佣人如实回答。
她说完便问道:“先生现在吃饭吗?”
“再等等,”严怀山对她说完后,脸又偏到保镖的方向:“去调一下监控。”
五分钟后,器材室的门被人来开。
走廊明亮的灯光从敞开的缝隙中映射进去,保镖把严在溪怀里的瑜伽垫拿到一边,露出他肤色很白的睡颜。
保镖做好了抱他回去的准备,他转过身去看向门口的老板,等待指令。
轮椅两侧很宽,器材室的门很窄,严怀山坐在轮椅上停在门口,光线很强烈,将他同轮椅宽大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到严在溪蜷缩着的脚下。
他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严在溪,表情未变:“叫醒他。”
保镖短暂地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照做。
严在溪睡得很熟,他有三个月的时间长期处于无法安眠的情况,即便保镖这时候推他的肩膀,严在溪也没有醒来。
严怀山可能是有些生气,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让人转动轮椅,冰冷地说:“走吧,不用管他。”
春初的嘉青还保留着南方普遍的湿寒,保镖顿了顿,回头看了眼睡在灰尘中的严在溪,才跟着严怀山走了出去。
复健室和病房在走廊的两端,轮椅窄而大的车轮在大理石地面上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
严怀山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很突然地出声:“把他抱回来。”
保镖发出困惑的声音,他愣了愣。
老板罕见地不耐烦重复:“去把他抱回来。”
保镖连声应下,等他抱着睡得用死猪来比喻一点也不违和的严在溪回到病房,对上老板毫无情绪的眼睛。
严怀山可能一直在门口等待着,目睹保镖把弟弟放回床上,又体贴地帮他脱掉脚上的皮鞋。
“好了。”严怀山眉头微微蹙起,冰冷地命令:“出去。”
保镖将严在溪的皮鞋摆好,恭敬地离开房间。
大概是再晚一些时候,严在溪慢慢悠悠地转醒,他伸了个懒腰,身体比大脑先意识到不太对劲,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陪护床上,身上的衣服被人换成了行李箱里带来的睡衣。
空旷病房中唯一的光源来自于严怀山床头亮着的台灯。
他正靠坐在床头,微微低头垂下眼睛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籍。
严在溪看了眼床头的时钟,凌晨一点四十三分。
他醒来的动静不小,但严怀山还是保持着看书的姿势,好像没有注意到。
严在溪弯起眼睛,虎牙露出很小的白尖,抿嘴偷偷笑了一下。
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又探出头来。
严怀山持书的姿势没有变,严在溪钻出来的时候把他手里的书顶掉,代替了书的位置,被环抱在他哥的长臂之间。
严怀山保持着姿势,不过抬手放上他肩膀,语调很淡地问他:“做什么?”
严在溪仰起脸和他对视,下巴连着脖颈扯出雪白的线条,他头发有些长了,扫在眼睛末梢和后颈上,比起英俊,看起来更漂亮。
两个人谁都没有讲话。
严在溪忽地将一只手托在严在溪下巴上,不轻不重地用拇指抚摸他唇峰的棱角。严在溪微张开嘴唇,一言不发地用嘴唇贴着他拇指揉动的轨迹。
口腔中的气息很热,带着一些暧昧的潮湿。
严怀山拇指按住他柔软的嘴唇,挤压着虎牙锋利的尖端,他力道不重,但足够让严在溪感到疼痛。
很轻的喘息从严在溪细且长的喉管里挤出来,他注视着哥哥的眼睛,有些分神地意识到严怀山的手放在一个惹人误会的位置上。
可能是为了惩罚他的不专心,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