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把她带出去，别让她在医院发疯。”

两个保安粗鲁地把我拖拽到附近的小巷子里。

林蔓却假借给我送落下的东西追了出来。

她递给两个保安几张红钞票，轻笑一声：

“两位大哥，给这个不要脸的一点教训。”

她眼中满是疯狂和快意，掏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

我心里莫名咯噔一下，寒气从脚底涌遍全身。

她捏开我的嘴，逼我咽下一团污秽的垃圾。

黏腻的腥气瞬间充斥我的口腔。

我拼命挣扎着想吐出来，却被她死死捂住嘴，只能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

那两个保安见到我的惨状，不但不阻止，反而用力按住我。

咸猪手在我腰上，胸口不断摩挲揉捏。

“臭婊子，不过是顾医生不要的烂货而已，装什么清高。”

林蔓轻笑一声，“姐姐，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

她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我惊恐绝望的神情。

一字一句，好似恶魔低语，

“像你这种贱人，也只配吃恶心的秽物了！”

4

我彻底被绝望和深入骨髓的冰冷吞噬，疯了一样扑向林蔓。

两个保安被我突然爆发的劲吓了一跳，手上松了一瞬。

我趁机一口咬在林蔓的手腕上，她身上也被我抓挠出血痕。

身上的伤口因为剧烈动作再次裂开，下身热流又涌了出来。

见我瘫软在地，林蔓扭曲着脸掏出手机，

“师兄，你快来，悦薇姐疯了，她把我堵在巷子里打。”

“我好怕，她要杀了我……”

顾思南来得飞快，冲进巷子时就看到我浑身血污泥泞瘫坐在地。

林蔓则哭得梨花带雨，手腕上血肉模糊一块，胳膊上还有渗着血丝的抓痕。

他憎恶地看着我，“沈悦薇，你到底想做什么？”

“闹到医院还不够，现在居然当街行凶，你是不是想把我也杀了？”

“你伤了她还装出自己受伤的模样，想让我可怜你吗！”

我满嘴污血，艰难道：“是她先欺负我的……”

可不等我解释，顾思南就冷声打断，“事实摆在我眼前，蔓蔓手腕是你咬的吧，她的伤是你抓的吧，你还想狡辩什么？”

“我看孩子没了就是你自己作的，你凭什么对无辜的人撒气。”

林蔓抽抽噎噎，“师兄，悦薇姐说要拉着我一起死，她说恨我害死了孩子。”

“可真的不是我的错，肯定是她孕期不安分……”

第5章

顾思南心疼地想去看她的伤口，却被她猛地推开。

她双膝一软，竟跪倒在地。

“悦薇姐都闹到医院去了，说不定等着我的就是停职处分。”

“一命抵一命，悦薇姐不肯放过我，我就在这跪到死！”

顾思南肝胆俱裂，却不敢冲上前，生怕吓到她。

他转头狠狠瞪着我，“沈悦薇！你现在满意了？”

“看看你把蔓蔓逼成什么样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他掏出白大褂里的查房记录本，摔在我脸上。

“给蔓蔓写忏悔书，证明孩子的死与她无关，是你在闹事撒泼，我回去交给院长！”

我的心早就碎成了渣滓，连痛都察觉不到。

早在他一次次偏袒林蔓，逼我低头的时候，

我的尊严就被碾碎得彻彻底底。

当年得知我遭遇过校园暴力时，顾思南也曾心疼地把我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