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他还感谢我让我把演讲机会让给他。”

“西装和手表也是你让他拿的?”

她语塞。

我靠近,压低声音:“你怎么不干脆把我身份证也给他,让他连这个身份都一块演了?”

她拧紧眉头:“执恒,你太敏感了,他只是个学生”

“你是不是忘了,”我打断她,“他是我资助的学生。”

“不是你。”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的事,你能替我做决定了?”

她呼吸一顿,神情微微有些慌。

我没给她机会继续狡辩,而是回身走向后台。

临上台前,我故意和苏澈擦肩而过。

他看见我,脸上的笑僵了僵。

“沈律师……”他怯怯地开口。

2

我停下,嘴角上扬,眼神冰冷。

“你表现得很不错。”

“比起我几年前那场演讲,你情绪更饱满,感染力更强。”

他脸色变了:“我……我没有抄袭,我只是……”

我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俯身靠近他耳边轻声说:

“苏澈,欢迎你从此成为我重点关注的对象。”

“你想蹭,没问题。”

“但别忘了,我也能让你跌回去。”

他瞳孔微颤,脚步发虚,差点站不稳。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走上舞台。

我站在演讲台前,看着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忽然觉得。

有些人啊,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他想踩着我往上爬。

行啊,那就让他,尝尝从高空摔下来的滋味。

3

苏澈比我想象中还懂包装。

回到家后,梁知予依旧没给我一个正面解释,反而说得轻描淡写:

“他没有恶意,是太崇拜你了,才模仿你、学你。你也知道现在很多孩子心理承受力差,他真的没什么人可以依靠。”

我扯了扯嘴角:“所以你就成了他的避风港?”

她沉默了。

我站起身,走进书房,调出了启光奖学金的后台系统。

我记得他当初提交申请资料时,写的是孤儿,无父无母,靠兼职为生,心理脆弱、情绪不稳定。

我却发现他的账号在半年前突然富贵了起来。

一次性收到匿名捐赠十万元。

我不用查都知道,钱是谁给的。

我只是疑惑,那笔钱,是从我们联名的家庭账户转出,梁知予居然没跟我提一句。

我没问她,我开始查他。

我用了不到三天,就查出他兼职的心灵绘画工作室其实是打着公益旗号收智商税的平台。

他不仅给梁知予讲自己的悲惨故事,还拿她送的画具,在网上销售高价情绪疗愈画。

每一张画的备注上都写着:

【感谢梁医生,是她让我走出人生黑夜。】

我拍了截图,存在文件夹,起名:【寄生虫】。

一夜之间,这个男孩仿佛像八爪鱼一样,触角伸到了我们婚姻、生活、金钱、声誉所有边角缝隙。

而我妻子,那个最应该警惕的人,居然还沉浸在他是可怜孩子的滤镜里。

当晚我睡前看到梁知予一直盯着手机发呆,我不动声色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