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球布满血丝，视线锁死在我与陈启交叠的手上。

“你是我的妻子，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这是重婚！是犯法的！”

陈启知道我和傅祟明的全部事情，他一眼就认出了傅祟明，立刻上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

“你和苒苒早就已经离婚了，现在苒苒是自由之身，她想嫁给谁都是她的自由。”

“闭嘴！”

傅祟明一掌拍在圆桌上，震倒的咖啡顺着桌沿滴在他西装裤上。

“她是我妻子！”

傅祟明咬牙切齿地对陈启说：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她？”

“离婚又怎么了，苒苒早就答应过要跟我复婚，我这次就是来接她回家的！”

陈启还要和他争执，我却拉了一下陈启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我看着傅祟明，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傅祟明，我们第七次离婚已经是整整三年前的事了。“

他的眼神剧烈震动，似乎在消化这个事实。

“你是为了气我才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

“你答应要和我复婚的，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苒苒？”

“都是楚清歌，是她勾引我，所以我才会一次次和你离婚，一次次伤害你，我已经惩罚她了。”

他从包里取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

画面上是楚清歌面容憔悴地站在精神病院的窗前，她的脸因为长期的药物副作用已经浮肿变形，正麻木地看着窗外。

“我让她去接客，还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傅祟明急切地解释：“你恨她，我就让她付出代价……”

“你以为我离开你是因为楚清歌？”

我突然笑了。

“那我告诉你”

"我不在乎，就像我早就不在乎你一样。"

陈启适时地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

我看到傅祟明的目光死死盯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像是被烫伤一般抽动了一下。

"我们下个月结婚。"

我平静地宣布："希望你到时候能送上祝福。"

闻言，一向稳重的陈启瞬间喜形于色，开心得像个大男孩。

傅祟明的嘴唇却开始发抖，他忽然像个溺水者一样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

"不……苒苒，不可以，你不可以和他结婚，你答应过我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嫁给别人！”

我看着他，轻声说：

"七年前你第一次为楚清歌和我离婚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求你的。"

“我割腕挽留你，鲜血流了半个屋子，可你头也不回地出门去找楚清歌，连救护车都是管家替我叫的。”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期间你连看都没来看过我一眼。”

陈启揽住我的肩膀，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居然还是在颤抖。

陈启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没关系的苒苒，都过去了，我带你走。”

傅祟明突然崩溃地跪下来，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紧紧抱住我的腿。

"你不能走！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这三年我从没放弃过找你，我找遍了全世界……"

我低头看着他凌乱的发顶，曾经让我痴迷的那张脸现在扭曲着泪水和绝望。

奇怪的是，我的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傅总，"陈启冷静地开口，"再碰我未婚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