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似是苦笑:“不提他了,扫兴,聊点其他的吧,聊你出国这两年的事。”
“好。”
沈青棠说起很多,她知道自己不是幽默的人,没办法将她经历的事讲的有趣,她说的认真,竭力在回忆,其实少很多,她那两年太忙,她将每天塞的满满当当,防止胡思乱想。异国他乡,一切从头开始,她从受人照顾,到自己料理衣食住行,从手忙脚乱到轻车熟路,也曾在街头被抢过包,宿舍里失窃丢东西,她偶尔也会有撑不下去的时候。
沈母很认真在听,如果放在两年前,她无法想象自己女儿怎么能做到,离开她,独自生长。
事实上,她一个人生长的很好。
聊到深夜近四点,彼此都有困意,睡意朦胧,沈青棠靠近,填补掉那条缝隙,她抱着沈母,额头贴在母亲曲起的手臂,她极轻极轻道:“妈,我遇上一个很好的人。”
“我想好好爱他。”
发顶上呼吸变得绵长,沈母没说话,只是片刻后,一只手轻揉她细软发丝。
早上再醒来,沈母已经离开,一同不见的还有那份没有被接受的礼物。
是一只漂亮的胸针。
在拍卖会拍下的,花光她两年奖学金。
*
许父年轻时,据说曾不满意老爷子联姻,跑去国外几年没回来,一分钱没用家里,像模像样创办一家小公司,眼看着有扎根的意思,老爷子才用病重将人骗回来。
老爷子示弱,许父才同意自己挑选联姻对象,接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