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被霜雪打湿的头发,然后将伞撑开,挡住了她头顶的落雪。
姜岁莳曾看到过一句话:亲人的离去,从不是一场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她对此深以为然。
因为这么多年了,她始终困在父母的离世中,难以走出,难以释怀。
可是这一刻,有个人将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为她挡住了此刻的潮湿。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双泛红的眸子散开雾气,却逼着自己不为此动容:“你应该知道,我爸妈不想看见你。”
说到底,他身上流的是周丰年的血。
“我知道。”周季燃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她发丝上的融化的雪,“我是凶手的儿子,按理说,不配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没有辩解自己无辜,因为他的身份就是原罪。
姜岁莳突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平心而论,周季燃在别的事情上或许有错、有罪,但在这件事上,他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