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许久未曾偷欢,田夏挺直身子往前走,面颊泛起兴奋所致的潮红。一进房间,她就主动爬上谈镜合的美人榻,扭腰望向谈韦,双眼殷切瞪大。
谈韦把裤绳解开,抬头的时候正对上田夏的表情,他登时从心底泛上一阵恶心。
“怎么了?”田夏有些困惑,手指攀上谈韦的手臂。她涂的是正流行的蔻丹,红中透着紫。
“去床上吧。”谈韦别过了眼,盯着谈镜合的那张雕花木质大床。大床外垂着幔子,只露出一条缝隙,让谈韦不由得幻想起谈镜合躺在里面的模样。
“啊,别……”田夏和谈韦的关系持续了大概两年,可从没在谈镜合的床上胡来。
“凭什么不行?”谈韦仍旧盯着那张床、那条隐秘的缝隙,“他不是出门了?”
“不是、我”田夏皱起眉毛,“这床也不是少爷一个人睡的……还有那个仆人阿著。我烦那个阿著,在他睡过的地方做这事,也太”
“你说什么!”谈韦遽然打断了田夏的话。他转过脸俯视田夏,手臂青筋盘虬,用力掐住田夏的脖子,“你怎么不跟我说?那条象姑馆的公狗什么时候同镜合一块睡了?”
田夏被掐得喉头恶心,只好解释:“没有几天!他们除夕回来之后就一起同房,我、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谈韦盯了田夏半晌,接着厌恶地松开了手。田夏赶紧大口呼吸。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谈韦扯了扯自己的裤子,忽地抬手,粗暴地把田夏翻了过去,就像在砧板上翻一条鱼。鱼的下巴磕在美人榻上,美人榻嘎吱嘎吱吵起来。
傍晚的空气舒爽,谈镜合的卧室里弥漫起鱼腥味。
木质雕花大床上,幔子的一角被轻轻拨开,一双绿色的眼冷漠地注视着屋子里的动作画面。
没过多久,那双眼就退回了隐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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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实在是高!”
看完萧呈唤的文字,谈镜合欢欣雀跃,转头欲与人分享,却忽然想起阿著不在。
“那小生是被录用了吗?”萧呈唤笑着问到。
“是,是。”谈镜合冲萧呈唤露出一个笑容,“我为主笔的事愁了好久,今日终于找到了。你用过晚饭了吗?写了这么久,要不我带你出去吃一顿。”
“不要。”惊夏把扇子拍在桌面上,“阿著下午发烧回家了。”
“跟阿著有什么关系嘛?”谈镜合拉了一下惊夏的辫子,“倒是你怎么了?跟我唱什么反调。难道你也发烧了?”
“我就是觉得,员工聚餐的话,总要所有员工一起麽。”
“可我是当朋友请萧先生啊。我俩还是校友呢。”
“那你就去吧!我回家照顾阿著去。”惊夏仰头甩了甩脑袋,眼睛瞥着谈镜合的动作。
“等等。”谈镜合抬起手,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你照顾他干嘛?你想干嘛呀?”
“那你为什么带这位萧美男出去吃饭?你想干嘛呀?”惊夏问。
“我。”谈镜合顿住了。他舔了舔唇,转身抽了张法币给萧呈唤,“自己去吃点好的吧。我要先回家了。”
“谈老板,无功不受禄。”萧呈唤推辞了。
“拿着吧。你还写了篇新闻稿呢。”谈镜合抓起自己放在边上的帽子,一溜烟跑到新闻馆二楼去了。
萧呈唤无奈地看了眼手中的纸笔,又看看边上的惊夏。
“那咱们一起去吃吧。”惊夏倒是快活。
谈镜合跑到二楼换了身衣服,又赶忙下来,钻进门口的汽车。
“回家回家。欸等等,先去一趟末叶斋,我打包一些点心。”谈镜合对司机东平说。
“少爷怎么不先吃个饭再回去。”东平打转起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