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索跟上。等他们全部上了火车顶,谈镜合还站在下头。
不用谈镜合忧虑,诺温很快伸出头。他手里拿着一捆麻绳,朝谈镜合丢了过去。谈镜合赶忙抓住绳子,然后踩着车厢铁壁,被诺温拉了上去。
上了车顶,风大得眯眼。谈镜合用手挡住脑袋,埋头沉默了一阵。诺温坐在他身边,将绳子收了,然后又放进谈镜合的箱子。
火车外速掠过田野、房屋,他们像坐在幕布前的观众,欣赏这片土地上的人和事。
诺温收好绳子,对大家说:“暂时在这里避风头。下一站我们就下车,探探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家没有异议,闲聊一会儿,便各自沉默下来,在火车顶上吹大风。
火车内稀薄的月光一下子变得辽阔起来,那么轻柔地落在人身上。谈镜合瞧见四周车厢顶上都没有人,渐渐有些心安,瞌睡就又来了。
四周没有支撑,谈镜合的脑袋上下打晃。过了一会儿,忽地有人伸出手,一把拖住谈镜合的下巴。谈镜合抬眼,视线中有一倾城容颜,后头是一片晶亮的星空。
等谈镜合意识清醒,诺温就松开了手。他抬手将绑住头发的绳子解开,长发一下子散落。谈镜合看他的头发被风吹起,像漂浮的晚霞。
“你刚刚为什么叫我过去。”诺温微仰着头,斜昵谈镜合。
谈镜合皱了皱眉,觉得诺温明知故问,但他还是说:“因为查票。”
诺温还是那副斜昵的样子,他说:“再往前。”
谈镜合想了一会儿,心中了然。他侧过身,看着外头掠过去的树木,说:“看你很累。”
诺温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仿佛谈镜合封住了他的后话。谈镜合也觉得气氛怪,便一同闭嘴。
哪知过了一会儿,诺温忽然挪到谈镜合跟前,他挑衅似的说:“我是为他们守夜。”